第8章
河的瞬间,看见无数个自己站在河道两岸——他们有的穿着汉甲,有的裹着苏联军装,全都捧着破碎的玉观音。
第五章·莫比乌斯之瞳我的瞳孔正在分裂。
左眼看见艾琳举枪的残影,右眼却映出1958年的敦煌洞窟。
菌丝在虹膜表面织出西夏星图,每个星宿都对应着血管里的陨石同位素。
子弹穿透沃尔特镇长胸膛刹那,他的血在空中凝成《北斗七星占》的经卷。
科罗廖夫佛像的眼窝突然射出探照灯光,将我们笼罩在1958年9月14日的午夜。
我看到外公戴着防毒面具,正用陨石针在年轻玛姬的脊柱刻符。
她的惨叫与此刻艾琳的闷哼重叠——两个时空的实验室正通过我的视网膜交叠。
“终于等到你了。”
玛姬的声音从少女与老妪的声带同时振动,“活体罗盘。”
菌丝左臂突然刺入科罗廖夫佛像的电子脑。
数据洪流中浮现出《蜃楼计划》的终极蓝图:用莫高窟第220窟的辐射陨石改写人类基因,使冷战领袖获得“尸毗王”般的再生能力。
而母亲是第49代基因容器,我则是能稳定变异的活体疫苗。
艾琳的枪管突然长出神经突触,与我的视觉神经接驳。
1987年的记忆强制灌注:她在河南村庄追捕变异体时,发现母亲正用玉观音为感染者刻印梵咒。
洞窟地面裂开玛雅历法般的齿轮阵。
我们坠入环形实验室时,看见不同年龄的自己在玻璃舱内沉睡。
最年长的那个“我”浑身长满《永乐大典》的金属活字,正用甲骨文写实验日志。
“欢迎来到时间褶皱。”
玛姬的触须卷着各时期的玉观音残片,“每代宿主都会生下新的容器,直到……”她的复眼映出我胚胎期的影像——脐带连接着敦煌壁画里的尸毗王。
艾琳突然将左轮插入反应堆核心。
枪柄珍珠在辐射中悬浮,拼出北宋《天文图》的星象。
陨石针从我体内破茧而出,在环形空间划出克莱因瓶轨迹。
“动手!”
2042年的艾琳从通风管跃下,她左眼的机械义眼闪着玛姬的思维波频。
当我们同时扣动扳机时,子弹在时空曲面完成无限循环——击中1958年的陨石样本,打穿1992年的培养舱,最终引爆此刻的血清母体。
玛姬的惨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