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随即站起身，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雅婷来了，小宝也来了，快坐。”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雅婷局促地坐下，小宝倒是很快被茶几上的水果吸引了注意力。
“妈，我……我来看看您。”
雅婷低声说，不敢看李建国。
“嗯，挺好的。”
方静给她倒了杯水，“你最近怎么样？
工作忙吗？”
母女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常，刻意回避着那个敏感的话题。
李建国很识趣地借口去厨房准备水果，把空间留给她们母女。
“妈，”雅婷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那天……那天生日宴上的事，您……还在生我们的气吗？”
方静看着女儿，轻轻摇了摇头：“生气谈不上，只是有些伤心。
不过，都过去了。”
“哥他……他其实……”雅婷想替哥哥辩解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妈，对不起。”
“傻孩子，跟我道什么歉。”
方静拍了拍女儿的手，“妈妈不怪你。
只是希望你们能明白，妈妈也是个独立的人，有自己的生活和选择。
以后……多尊重妈妈一点，好吗？”
雅婷红着眼圈点了点头。
她看到母亲虽然清瘦了些，但精神状态却比以前好了很多，眉宇间带着一种平和的舒展。
她再看看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虽然心里依然有些别扭，但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了。
也许，母亲现在的状态，真的比以前一个人守着空房子要好？
那次之后，雅婷来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有时也会带着小宝。
虽然和李建国之间依然有些客套和疏离，但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敌意。
方静知道，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至于方明远，他依然没有主动联系过母亲。
但张岚偶尔会打来电话，语气比以前客气了不少，还会旁敲侧击地问问方静和“李叔叔”的近况。
方静从这些蛛丝马迹中猜测，儿子或许也在反思，或者至少，是在默认这个既成事实。
坚冰或许难以立刻融化，但至少不再继续冻结。
秋天再次来临的时候，方静和李建国坐在阳台上，晒着暖洋洋的太阳，看着楼下公园里金黄的银杏叶簌簌飘落。
李建国正在帮方静整理她那些宝贝兰花的枯叶，动作小心翼翼。
“老李，你看，今年的兰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