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万的替换体如潮水般追来，他们的声音汇聚成震耳欲聋的轰鸣：“林小北！
林小北！
林小北！”
泳池早已干涸，底部露出一个锈蚀的金属舱门。
我砸开锁跳下去，在漆黑隧道尽头找到了那台布满灰尘的EMP装置。
当手指按下按钮的瞬间，所有记忆如走马灯般闪回——童年时母亲哼的歌谣，陈默在实验室偷偷塞给我的U盘，杨教授7号最后的口型：“记住，真实会留下伤痕”强电磁脉冲席卷全校，钟楼天线爆出火花，替换体们集体僵直倒地。
我挣扎着爬出泳池，看到晨光中校园正在“融化”——灰白皮肤的学生像蜡像般软倒，露出内部半透明的神经纤维。
钟楼顶端的发射器炸裂，蓝色液体如雨般洒下。
广播里传来最后的机械音：“系统重置……所有单位……回归培养舱……”我摸向脖子，那里的伤口结痂了，留下凹凸不平的疤痕。
这是真实的伤痕。
也是我作为“林小北”存在的唯一证明。
（远处警笛声渐近，真正的黎明终于到来）5 终新王诞生后记三个月后，新闻播报“某高校集体癔症事件”结案，官方归因于饮用水污染。
我转学到另一座城市，但每晚仍会梦到那个声音：“蜂巢……需要新的女王……”每当这时，我就摸着脖子上的疤痕告诉自己——有些战争，永远不会真正结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