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就应该保留。”
江牧摇头：“我查过条例，那几栋楼根本够不上文物标准。”
雨水从他的发梢滴落，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
“那你为什么来？”
林小玉逼近一步。
江牧沉默了。
会议室玻璃墙外，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他紧绷的下颌线。
“我来是想说……”他喉结滚动，“别为了我做傻事。
你的董事会，你的名声……不值得。”
林小玉突然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推到墙上。
江牧后背撞到开关，会议室瞬间陷入黑暗。
只有应急灯幽幽地亮着，在他们脚下投下交错的影子。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林小玉踮起脚尖，呼吸喷在他颈间，“江牧，你明明知道我要什么。”
江牧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抓住她的手腕：“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就跨过来！”
林小玉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你救我那晚，就已经跨过来了。”
一道闪电劈过，照亮江牧眼中的挣扎。
他猛地转身，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防水袋。
里面的卤鹅袋子破裂，深色酱汁溅了林小玉一身。
“对不起！”
江牧慌忙掏出手帕，却让情况更糟——他笨拙的擦拭只在林小玉昂贵的套装上留下更多污渍。
两人同时停下动作，在弥漫的卤香中对视。
林小玉突然笑了：“这下好了，我闻起来像你的卤鹅了。”
江牧也忍不住笑了，眼角的细纹舒展开来：“明天我店里上新款卤味，要来试吃吗？”
“以什么身份？”
林小玉直视他的眼睛，“顾客？
朋友？
还是……”江牧后退一步，拉开安全距离：“老街坊。”
雨声渐小，林小玉看着江牧离去的背影，摸了摸被他碰过的发丝。
她的手机亮起，张秘书发来消息：“美味集团联系了财经日报的记者，似乎要爆料什么。
另外，美味集团还突然注册了荣昌卤味商标……”林小玉皱眉望向窗外。
雨停了。
第四章卤鹅过敏事件林小玉站在林氏集团大厦前厅的落地镜前，仔细审视自己身上的卤汁污渍。
深褐色的酱汁在她米白色的Valentino套装上晕开，像一幅抽象画。
她抬手闻了闻袖口——八角、桂皮、草果的香气已经渗入布料，混合着她常用的Jo Malone香水，形成一种奇特的嗅觉印记。
“林总，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