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地窗前，望着远处正在拆迁的工地。
她抬手扯掉身上的土气连衣裙，露出里面藏着的墨绿暗纹旗袍，领口处的盘扣是手工绣的玉兰花，正是姜氏集团的标志。
手机在混凝土碎块上震动，视频通话里，姜老爷子戴着老花镜，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丫头，想好了？
接管姜氏意味着你要和顾氏正面竞争。”
姜晚指尖划过旗袍上的花纹，想起三年前为了嫁给顾砚辞，她亲手烧掉了所有设计图，每天穿着素色衣服学做贤妻。
如今镜子里的女人，眼尾微微上挑，唇角带着冷傲的弧度，才是真正的姜晚。
“爷爷，当年您说建筑师的笔就是武器，现在我该拿起它了。”
她转身，踩着碎砖走向临时搭建的工作台，“把顾氏当年抢走的项目，都拿回来吧。”
三天后，顾氏集团招标会现场。
顾砚辞坐在主席台中央，听着自家设计师讲解“城南商业中心”方案，眼皮却在打架——自从姜晚搬走后，他每晚都会梦到十二岁那年的暴雨，梦到那个耳后有红痣的女孩。
“下面有请新锐设计师姜晚女士。”
投影仪亮起的瞬间，顾砚辞猛地坐直身子。
屏幕上的设计图笔触粗犷有力，中央广场的环形走廊像极了当年他画给救命恩人的“星空隧道”。
而走上台的女人，穿着改良版工装旗袍，耳后那颗朱砂痣在聚光灯下格外显眼。
<“各位，我设计的不是商业中心，而是城市记忆博物馆。”
姜晚的声音清亮，指尖划过屏幕上的3D模型，“烂尾楼的每一根钢筋都记录着城市的变迁，我们可以保留主体结构，在外围搭建玻璃幕墙，让新旧建筑对话——”顾砚辞的指甲掐进掌心。
这个设计理念，正是十二年前他跟救命恩人说的“想给城市留一个会呼吸的伤疤”。
而眼前的姜晚，此刻正用当年他画在沙滩上的草图，碾压他的团队。
“姜小姐的设计很新颖，但成本预算太高。”
顾氏设计总监皱眉。
姜晚轻笑，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这是政府最新的拆迁补偿方案，烂尾楼地块属于文物保护范围，每保留一根旧钢筋，都能获得补贴。”
她抬头，目光扫过顾砚辞僵硬的脸，“顺便提醒顾总，贵公司上周低价抛售的地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