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轻轻转动。
锁芯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咔哒”一声,门开了。
屋里没开大灯,只有客厅的落地灯亮着,昏黄的光线勾勒出家具的轮廓。
玄关处,一双男士皮鞋随意地踢在旁边,正是张浩今天穿的那双。
我换上拖鞋,动作轻得像猫。
客厅里传来林晚娇媚的笑声,还有张浩那令人作呕的油腻腔调。
“宝贝儿,想死我了……”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衣物摩擦和令人面红耳赤的亲昵声响。
我胃里一阵翻腾,不是恶心,是一种冰冷的愤怒在燃烧。
我没有靠近客厅,而是闪身进了旁边那个堆放杂物的小储藏间。
这里是早就选好的位置,门留了一条缝,刚好能听到客厅的动静,又不至于被轻易发现。
里面堆着旧报纸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空气有点闷。
我就像个耐心的猎人,缩在黑暗里,听着我的猎物在外面嬉戏打闹。
每一声调笑,每一次触碰,都像鞭子一样抽在我的神经上,但我的脸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睛越来越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客厅里的动静渐渐平息,然后是窸窸窣窣走向卧室的脚步声。
两道影子交叠着,消失在卧室门口。
“砰”,卧室门关上了,没反锁,他们总是这么大意,或者说,自信。
机会来了。
我从储藏间里出来,像一个没有实体的幽灵,在地板上无声地移动。
从外套内侧口袋里,我掏出了准备好的东西——一小瓶乙醚,还有一块叠好的厚毛巾。
冰凉的玻璃瓶身握在手里,异常的沉稳。
我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靠近那扇虚掩的卧室门。
里面又传来了动静,是林晚咯咯的笑声,还有张浩含糊不清的调情。
“……你坏死了……嘿嘿,还有更坏的呢……”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进肺里,压下了所有翻腾的情绪。
握着乙醚瓶子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我的手心里全是冷汗,但握着乙醚瓶子的手却稳得像焊在上面。
卧室门虚掩着,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像针一样扎着我的耳朵。
“宝贝儿,你真棒......浩哥......”够了。
我不再犹豫,猛地推开门。
卧室里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廉价香水混合的怪味。
床上,那对狗男女正纠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