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直在这儿,只是被你盖住了。”
林晚秋的手猛地捂住嘴,眼泪大颗大颗掉在手机屏幕上:“对不起,晴晴,我错了……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从你出生那天起,我就觉得,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可你知道吗?”
苏晴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可怕,“真正的牵挂,不是把人困在金丝笼里,而是看着她展翅高飞。”
她转身望向草原,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我亲姑姑临终前说,让我回草原看看,说这里的风,能吹散所有谎言。”
视频突然中断,苏晴把手机塞进兜里,转头对牧民代表说:“帮我谢谢派出所的同志,伪造身份的事,我不想追究了。”
她摸了摸后颈的真实胎记,“毕竟,她是生我的人。”
暮色漫上草原,蒙古包里亮起温暖的灯。
苏晴接过老奶奶递来的银杯,奶茶的香气裹着奶香涌出来,像极了记忆里,亲姑姑抱着她喝奶茶的夜晚。
远处的马头琴还在拉着,这次的曲调,轻快而自由,像只终于挣脱束缚的蝴蝶,在草原上空展翅翱翔。
我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新房里那面被撞碎的全身镜——原来每个人的人生,都不该是别人的倒影,而该是独立的存在,哪怕有瑕疵,哪怕不完美,却独一无二,不可复制。
手机再次震动,是林晚秋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晴晴,你的新房我没动。
蝴蝶浮雕还在,只是这次,它的翅膀是张开的。”
附了张照片,阳光透过新房的窗户,照在蝴蝶浮雕上,投下的影子,正好覆盖在苏晴真正的胎记位置,像某种无声的道歉,又像某种放手的祝福。
草原的夜风掠过耳际,苏晴突然转身,冲我笑了。
这是我半年来,第一次看见她笑得如此轻松,如此真实。
她的后颈在暮色中若隐若现,真正的蝴蝶胎记,正在晚风中,慢慢舒展翅膀。
10 草原晨雾里的银壶蒙古包的哈那木架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我蹲在铁皮炉前添煤块,新打的供暖管道在晨光里泛着银灰色。
苏晴掀开毡帘进来时,头发上凝着的雾珠滴在蒙古袍的蝴蝶纹上,和她后颈的真实胎记一样,湿漉漉的。
“默哥,镇上的小学今天通暖气。”
她递来搪瓷缸,奶茶的热气混着奶香扑在我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