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雨下得格外大,林砚蹲在花园里清理被风吹落的玉兰花瓣时,听见二楼传来争吵声。

“你还要护着他到什么时候?”

是苏老太太的声音,“当年要不是林家破产,你以为我会让这种货色进苏家门?”

“奶奶,是我要结婚的。”

苏晚晴的声音带着不耐,“再说,当年的事——”话突然断了,接着是玻璃碎裂的脆响。

林砚攥紧花剪,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当年的事,当年的事她究竟知道多少?

凌晨三点,他在书房给苏晚晴准备醒酒茶时,瞥见书桌上摊开的文件。

是秦氏集团的收购案,标的正是林家当年的旧厂。

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数据,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好看吗?”

苏晚晴倚在门框上,颈间还戴着秦叙送的钻石项链,“林家的破厂子,秦叙肯接手是你的福气。”

她走过来,指尖划过他手腕上的旧疤,“还是说,你还盼着有朝一日能重振林氏?”

茶香在沉默中渐渐消散,他望着她眼中倒映的自己,突然笑了:“晚晴,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她的手猛地缩回,像被烫到般:“林砚,你最好记住,你能住在苏宅,全靠我。”

夜雨敲打着百叶窗,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从口袋里摸出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年轻的林父抱着五岁的他,身后是金碧辉煌的林氏大厦。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医院发来的消息:林父的病情又恶化了,需要立刻手术。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缴费单,指节捏得发白。

三年来,苏老太太每月只给他五千块零花钱,除去父亲的医药费,所剩无几。

忽然想起下午在宴会厅,秦叙曾意味深长地说:“林先生若是有困难,不妨找我。”

窗外的雷声盖过了叹息,他摸黑走进卧室,月光下,苏晚晴的睡颜像座精致的瓷像。

床头柜上摆着她和秦叙的合照,他伸手触碰相框,突然听见她低低的声音:“别碰。”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交织成网。

他想起新婚那晚,她穿着婚纱站在落地窗前,说:“林砚,我们只是商业联姻,别妄图得到什么。”

那时他以为,只要时间够长,总能捂热她的心,却不想三年过去,她的心比窗外的雨还要冷。

手机再次震动,是主治医生发来的最后通牒。

他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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