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缩。
金币暴雨倾泻而下,每枚钱币背面都刻着他此刻扭曲的面容。
当最后的光源被黑暗吞噬,新生儿的啼哭与他自己的惨叫在时空中完美重叠,衔尾蛇终于咬住了自己的尾巴。
塞纳河冻结的冰面在月光下裂开蛛网纹路,勒内从冰窟窿里爬出时,孔雀蓝睡袍已结满汞银色冰晶。
怀表链在腕上勒出的血痕正在凝结成衔尾蛇形状,表盘玻璃折射出的星空图景里,玛德琳分娩的哭喊与新生儿啼哭交织成永不休止的安魂曲。
巴黎歌剧院废墟深处,残缺的水晶吊灯将勒内的影子撕成七块。
每块阴影都爬向不同的黄金骸骨,那些骸骨指节间缠绕的绞刑绳突然绷直,将他拖向中央的汞银镜阵。
镜面映出的不再是人类形体,而是由金币与齿轮拼凑的怪物,婴儿时期的自己正从怪物眼眶里钻出,脐带缠绕着玛德琳的颈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