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吗?
不觉得我很可怕吗?”
“真正可怕的是把痛苦当作武器的人,而不是被痛苦刺穿的人。
你划伤的是自己,不必向别人道歉。
只是你下次再想划伤自己的时候,问问自己痛不痛,值不值得,在意你的人会不会心疼,至少我会心疼。”
我僵在原地,呼吸不自觉屏住,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份突如其来的善意。
“我……谢谢。”
“我叫裴砚听,上非下衣的裴,笔墨纸砚的砚,聆听的听。
你呢?”
少年脸上的笑容纯粹又温暖。
“姜盐夏,生姜的姜,盐水的盐,夏天的夏。”
“姜盐夏,很特别很好听的名字。”
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夸我的名字,“谢谢,你的也是。”
“这幅画等我涂上颜色后再给你,不准拒绝,不过你要是想收肖像费的话,我可以请你吃饭。”
这是我与他第一次相识,也是我第一次期待着一个人的再次出现。
他总在周六早晨出现,带着不同样式的创可贴:粉色草莓、黄色星星、绿色四叶草。
有次我的指节被图书馆架子上凸起的铁皮划伤,他变魔术似的从帆布包掏出碘伏棉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