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面前,他偏过头,不去接酒杯,而是站起身来,直视殿中群臣。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天道!”
他沉声说完,反过身来指着我的眼睛怒道:“朕是天子,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朕就算杀了你,杀了所有人,谁也不能说朕错了!”
大殿寂静无声。
手里的酒杯愈握愈紧,我闭上眼睛,长呼一口气:“陛下说的没错,陛下确实是天子,可那又如何?”
我看着他困惑的模样:“上天怜爱世人,于是为世人设立天子之位。
德足以安乐民者,天予之,其恶足以贼害民者,天夺之。”
他哈哈大笑:“天夺之?
谁来夺?
你吗?”
我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团已死的僵肉:“何尝不可?
你能拦得住我吗?”
众臣只觉石阶之上的声音振聋发聩:“父皇,你还是不懂。
不是百姓需要一个皇帝,而是皇帝需要百姓。”
一柄匕首穿胸而过,笑意定格在了脸上。
赵杏儿自龙椅之下钻出,用利刃刺穿了皇帝的心脏。
我将手中酒缓缓倒在地上。
鲜红的绸缎被我扔下台阶:“这是太子镇压的逃难灾民的血染红的,就让这些被你践踏的百姓送你上路吧。”
太子在挣扎中被无声地了结。
金色的阳光照进大殿,洒在我的凤凰羽缎上,我挥手屏退了殿中的禁军。
“父皇昏庸,太子无能,大夏自此由本宫继承大统。”
我睥睨群臣,面容清冷:“谁赞成,谁反对?”
宰相与太学监正率先跪拜,群臣立即跟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飞扬的裙裾拂过金銮,我整肃端坐其上:“众爱卿,平身。”
五年后。
“姐姐姐姐,夫子今天讲的战国策我听不懂,你能给我讲讲吗?”
小男孩转着乌溜溜的眼睛,委屈巴巴地说。
“哎呀,夫子讲课时你干什么去了?
怎么这都听不懂?”
姐姐才不过豆丁大,却端得一派老成。
“我,我想要编一个像爹身上带的那种红穗,爹不愿给我,我只能自己编了。”
小男孩弱弱地解释道。
“哎呀!
那是娘给爹亲手编的,爹肯定不会给你!”
小女孩不耐烦地挥手:“说吧,哪里没听懂......”.........上元节,京城张灯结彩,小商贩们奔走叫卖,卖花灯的大娘正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