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救人了。
他对我的鄙夷之深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我站起身与他平视。
“凡人天生没有灵根如何修道?
把赵公子的抽给我如何?
赵公子很会投胎,却不会修道。
若你这般人都能修成了道,才是苍天无眼失了天道。”
我怒目而视,表情狰狞。
赵斐一愣,随即轻蔑笑道,“你瞧你,不能如你的愿,就暴露本性了。
伪装也装好点,别想骗我帮你。”
不发一言我转身离去。
长夜漫漫,我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
连续奔波不得休息没有进食,我形容枯槁蓬头垢面,见到人就问,有没有救过凡人的世家好人,有没有神医,知不知道哪里有神仙下凡。
吓得好几个人拔腿就跑,当我是疯子。
夜越深越冷,我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月光下,一道邤长的阴影挡住我的视线。
“为什么不来找我?
反而去找他?”
看清来人的脸,我很诧异。
“你缘何出现在此?
我……不想给你白白增添烦恼,你也和我一样无能为力。”
少年在我面前蹲下,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如果我比你以为的更强大呢?”
我抬起脸懵懵地看着他,他一脸温柔的笑意,比月色还柔和。
“走,我们回家。”
他牵起我。
两道身影消失在长街和月色中。
回来时走了水路,三日的路程,我们却花了一晚就到了。
船舱外有呼呼的声响,我总想往船舱外看,越林却捂住我的眼睛,“信我。
时候到了什么都不会瞒着你。
但今夜,你最好不要知道。”
回到了温泉镇。
越林独自在柴房忙活了半时辰,端出来一盆红红的汁水。
“连服三日,齐石能活。
再服十日,腿伤可愈,行走与常人无异。”
我深信不疑,立刻用勺子给齐石喂服。
原本进气没有出气大的齐石,陡然咳嗽了两声,我双眼冒光地看向越林。
他依旧浅浅笑着,只是衣袖某处慢慢被浸湿成了红色。
他的身份。
我再愚钝如今也猜到了几分。
齐石慢慢好转。
这日晴朗。
“其实我小时候见过李叔的外甥。
他的右耳后有颗不小的痣。
可你没有。”
坐在河边,我漫不经心玩着一根蒲公英,看向“你身上的香味和我屋里那盆仙草很像,第一次见你就有如故人归来。”
“你并不是凡人。
你也是来人间修道的吗?”
我有好多问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