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包括你的……客人?”
周凛动作一顿,忽然笑了。
他放下杯子,一步步走近她,直到程晚的后背抵上冰冷的玻璃窗。
“程小姐。”
他低头,呼吸拂过她的耳廓,“你是在试探我的私生活,还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全?”
程晚强迫自己不要退缩:“职业习惯,周总。
了解客户的日常有助于风险评估。”
周凛的目光落在她微微发颤的睫毛上,忽然伸手——程晚下意识闭眼。
却只感觉到他指尖轻轻掠过她的发丝,取下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花瓣。
“放心。”
他退后一步,语气玩味,“这栋楼里最危险的就是你和我。”
3深夜两点,程晚确认周凛房间的灯熄灭后,悄无声息地溜进了书房。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她戴上夜视眼镜,迅速检查每一个抽屉。
保险箱嵌在书架后方,需要指纹和密码双重验证。
程晚从项链坠子里取出一枚透明的指纹膜——那是她昨天在周凛的水杯上提取的。
“让我看看你的秘密……”她轻声自语。
保险箱发出轻微的“滴”声,开了。
里面整齐地放着几份文件,一个U盘,还有——程晚的呼吸停滞了。
一条和她脖子上几乎一模一样的项链。
她颤抖着手指拿起它,翻到背面,上面刻着程曦的名字缩写和日期。
这是姐姐从不离身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找到你想要的了吗?”
低沉的男声突然在身后响起,程晚浑身一僵。
周凛倚在门框上,睡衣领口微敞,手里把玩着一把银色的小钥匙。
月光下,他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程晚迅速调整表情,举起项链:“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我姐姐的东西会在你这儿?”
周凛缓步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神经上。
“这个问题。”
他伸手,却不是去拿项链,而是扣住了她的手腕,“应该我问你才对。”
程晚突然意识到什么,低头看向手中的项链——内侧刻着的根本不是程曦的名字。
而是她的。
“三年前纽约那晚。”
周凛的手指收紧,声音轻得近乎温柔,“你姐姐偷走了属于你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
程晚如坠冰窟。
她终于看清了项链背面微小的刻痕:To W, my only light. ——L4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