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备。”
这话等同于软禁。
周敏的嘴唇发抖，却不敢发作，只能踩着高跟鞋转身，手链上的翡翠珠子撞出清脆的响声——和前世林小羽坠楼时，唐薇逃离现场的脚步声，一模一样。
深夜，顾延霆的书房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林小羽抱着一摞文件站在门口，那是她熬夜整理的唐氏医药资金流向表，用红笔标出了 2016 年顾氏投资的每一笔异常转账。
“进来。”
顾延霆抬头，台灯在他眼下投出阴影，“你怎么知道这些数据？”
“在卫校时学过基础财务。”
她撒谎，将文件推过去，“顾先生看这里，2015 年 10 月的东南亚养老项目，资金周转期只有三天，明显不符合常规流程。”
顾延霆的手指在她标注的“周敏弟弟任法人”处停顿：“你对周家的事，似乎特别清楚。”
心跳漏了半拍。
林小羽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他们想害苏太太，也想害我。”
她想起母亲病房里的假药，想起陈建军按在输液管上的手，“顾先生，我只是想保护该保护的人。”
书房里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
顾延霆突然起身，从保险柜里拿出个檀木盒，里面是那条被改款的“梧桐叶”项链：“母亲被送走前，把这个塞进我手里，说小羽会需要。”
他顿了顿，“那时我还以为，她认错了人。”
林小羽的呼吸停滞。
前世苏曼秋临终前塞进她手里的，正是这个木盒，里面还有张字条：“延霆怕黑，床头的小熊要每天晒阳光。”
可惜她当时被仇恨蒙蔽，把木盒扔进了垃圾桶。
“现在我知道，她没认错。”
顾延霆的声音低沉，“从你第一天护住她的素描，从你能说出她该换薰衣草香薰，从你知道利尿剂的副作用——林小羽，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母亲？”
这个问题像悬在颈间的刀。
林小羽想起重生时的消毒水气味，想起坠楼前顾延霆通红的眼眶，突然决定赌一把：“顾先生，有些事现在说，你可能不信。
但请你记住——”她指着桌上的资金表，“2016 年 3 月 15 日，千万别签那份投资协议。”
顾延霆盯着她的眼睛，那里有他从未见过的坚定与悲痛，像藏着十年的月光。
他忽然伸手，替她拂开落在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