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下。
周敏挽着丈夫的手臂下车，耳垂上的蓝宝石耳钉闪过冷光——正是用苏曼秋的“梧桐叶”项链改的。
“延霆，这位是？”
顾父的目光落在林小羽身上，语气里带着长辈对晚辈的审视。
“爸，这是母亲的专属护工林小羽。”
顾延霆侧身半步，将她护在阴影里，“最近母亲的病情多亏她照料。”
周敏的笑容里藏着刀：“护工穿旗袍赴宴？
延霆，你对下人倒是宽容。”
她转向顾父，“上次雨薇的手链丢了，说不定就是——周姨说笑了。”
林小羽抬手露出腕间的银质手链，“顾先生给每个护工都配了工作牌首饰，您看，刻着顾宅的篆体呢。”
顾延霆的手指在她腰后轻轻按了按——这是今早彩排时约定的暗号，代表“别硬碰硬”。
她会意地退后半步，看着他从西装内袋掏出平板电脑，调出苏曼秋近一周的护理视频：“父亲，这是小羽做的记忆唤醒训练，母亲现在能拼出延霆两个字了。”
屏幕上，苏曼秋握着林小羽的手，在沙盘上缓慢写出笔画。
顾父的脸色缓和下来，而周敏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这时，管家推着苏曼秋进入宴会厅，老人穿着淡紫色旗袍，颈间戴着顾延霆今早亲自为她戴上的珍珠项链。
“曼秋？”
顾父愣住了。
苏曼秋已经三年没在公众场合清醒过，此刻她正盯着周敏的耳钉，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刺痛。
“爸，母亲今天状态很好，要不要让她试试新的康复训练？”
顾延霆递了个眼色，林小羽会意地拿出画着几何图形的卡片——这是她根据苏曼秋的记忆碎片设计的，每个图形对应顾氏不同时期的标志。
当卡片翻到“梧桐叶”图案时，苏曼秋突然伸手，抓住周敏的手腕。
宴会厅里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林小羽看见顾延霆的手指在桌下蜷成拳头，却仍保持着优雅的坐姿。
“雨薇…的耳钉…”苏曼秋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我的镯子…碎了…”周敏猛地抽回手：“姐姐，你说什么呢？
这是我从拍卖行买的——周姨忘了？”
林小羽适时插话，“苏太太的翡翠镯子内侧刻着延霆的英文名缩写，上个月我帮苏太太擦手时，看见顾小姐的耳钉内侧也有同样的刻痕。”
她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