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即将离开村子范围时,被一些村民拦住。
怪不得奶奶不害怕我跑了。
这些村民和她沆瀣一气,把我严防死守,根本没机会逃跑。
看来我得另想办法了。
11.在我又血饲了两次之后,奶奶终于高兴地告诉黎伟,阴太岁终于成了。
无论再怎么补,我的身子还是越来越虚弱,苍白的唇色怎么都掩盖不了。
奶奶和妈妈去村口送黎伟离开。
黎伟坐在破旧面包车的驾驶位上,将一个满满的钱袋子交给了奶奶。
面包车的后车厢中,是那个大水缸,被稳稳固定住。
车子缓缓驶离,一阵颠簸中,我终于憋不住气地探头出来。
谁也想不到,我竟然藏在了水缸之中。
巨大的阴太岁漂在我的头上,把我遮得严严实实。
不知情的黎伟一边哼着歌,一边摆弄方向盘。
就连中途我跳车了都不知道。
辗转了几趟车,终于在我用光身上藏的钱时,我回到了学校。
我在校外租了一个小房子,从学校搬了出来。
换了手机号,整天躲躲藏藏,勉强完成了论文,拿到了毕业证之后,我就离开了这个城市。
一年以后,我已经成为一家科研机构的研究员。
这期间,我再也没有联系过老家的爸妈和奶奶。
经过我的研究,我也终于了解了阴太岁的来龙去脉。
传说它只能通过直系血亲的血来喂养才能成功。
所以爸爸连爷爷的葬礼都没有去。
而我,只不过是一个被充当血包养大的女娃。
至于阴太岁的功效,一切都只存在于传闻中。
我以为我逃离了这一切,直到我再一次遇见了黎伟。
12.再见黎伟时,他已经被关在精神病院。
本来我是和另一个同事一起来这公办的,但同事临时有事,我只身前往。
暴瘦的黎伟脱了相,我差点没认出他来。
他忘记了我,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
“太岁活了……真的活了……变成人了……太可怕了……太岁……长生不老……”他时而恐惧,时而欣喜癫狂,拿脑袋往墙上砰砰撞着。
直到被打了一剂镇定剂,他才冷静下来。
见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我只能要来了他家的住址。
兴许他的家人能知道点什么。
那个爷爷做成的阴太岁,也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了。
黎伟又发生了什么事,不搞清楚这些,我始终静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