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进我无名指：“在妖界，戴上嫁妆才算正式夫君。”
她耳尖红得滴血，却笑得像个偷喝了桂花酿的小狐狸，“别怕，我会一直保护你——这次，换我带你回家。”
行李箱的铜锁在光芒中消失，露出里面由银杏叶铺成的传送门。
我看见门后漂浮着无数发光的银杏叶，每片叶子上都映着我们共同的记忆：便利店的关东煮、图书馆的午后、自助银行的《动物世界》……“准备好了吗？”
白霜的声音带着期待，尾音轻轻上扬。
我点点头，握住她带着金鳞的手，走进那片泛着苦艾香的微光。
行李箱在身后闭合，像关上了一扇通往凡世的门。
妖界的风带着晨露的清甜，我踩在漂浮的银杏叶上，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千年银杏树。
树干上缠绕着淡金色的光带，每片叶子都映着人间的万家灯火，而树心处，嵌着半片焦黑的婚书——那是三年前白霜为保护我而烧毁的契约残页。
“这是我第一次化形的地方。”
白霜摸着树干上的年轮，鳞片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三百年前，你太奶奶在这里种下第一颗银杏核，说‘等树成精，就嫁给我家小子’。”
她转身时，青玉戒指在叶光中闪烁，“现在树精来了，可小子却总想保护我。”
远处传来雷鸣般的震动，云海中浮现出妖管局的浮岛，十二道金色锁链从天而降，缠上银杏树的枝干。
白霜的瞳孔骤缩：“他们要强行解除双生契约，把我封回本体！”
我看见她腕间的银镯迸出裂纹，后颈的红痣渗出鲜血。
锁链触碰树干的瞬间，所有银杏叶都在悲鸣，像无数个声音在喊：“周言，快跑！”
“别怕，”我握紧她的手，掏出藏在行李箱夹层的婚书残页——那是昨夜在自助银行，我偷偷用胶水粘好的，“太奶奶说过，周家与银杏妖的契约，是刻在骨血里的承诺。”
白霜的眼泪滴在残页上，焦黑的字迹突然发出红光。
我想起十六岁那年的暴雨夜，父母临终前在我掌心画的银杏印记，想起三年来每个敲行李箱的夜晚，她从未缺席的守护。
原来真正的契约，从来不是纸上的朱砂，而是彼此眼中的星光。
“我们的契约，不是妖力的捆绑，”我吻上她后颈的红痣，像触碰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