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并蒂莲心一处开。”
此刻他终于明白，所谓的“历史修正”，从来不是他改变世界，而是世界在引导他成为该成为的人。
五更鼓响时，李玉瑶与崔莺从下水道出城，远处的凤翎军旗号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李玉瑶看着手中的璇玑盘，齿轮正自动指向“用间篇”——这是李鹏飞昨夜教她的最后一课。
她忽然轻笑，指尖划过盘心的神秘数字：“云中子，你究竟是天外来客，还是……命中注定的局中人？”
汴京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李鹏飞望着城楼上的海东青旗号，知道天策府的密谍网络已在他手中重生。
虎符的温热传入掌心，他忽然想起现代电竞馆的灯光，想起那个在总决赛前夜写下诗句的自己。
或许，从他在虎符上刻下第一笔时，命运的齿轮就已咬合，将两个时空的轨迹，紧紧锁在并蒂莲开的地方。
第五章 晋阳金殿：算学士的策论开平五年孟夏，晋阳宫含元殿。
李鹏飞跪在青金石铺就的丹墀下，听着殿角铜漏的滴答声。
头顶十二盏青铜雁灯映出龙椅上晋王李存勖的剪影，腰间玉带垂落的双鱼纹玉佩，与他虎符上的云雷纹隐隐共振。
三日前，他随凤翎军抵达晋阳，密约已由李玉瑶呈给晋王，此刻却因“妖人惑众”的弹劾被召至御前。
“天策府中郎将李鹏飞，”殿中传来冷肃的声音，“有人弹劾你私制‘妖器’，擅改军制，更与契丹细作互通有无。”
说话的是太子李继岌，腰间悬挂的“监国印”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他身后站着户部尚书豆卢革，正是昨夜在市集散布“火油雷乃魔道”的主谋。
李鹏飞抬头，看见李玉瑶隐在殿柱后，袖口微颤——这是约定的“展开图纸”信号。
他解开羊皮袋，取出用宣纸绘制的《床子弩改良图》：“殿下，所谓‘妖器’，不过是将八牛弩的绞车改为齿轮联动，射程可从二百步增至三百五十步。”
图上的轴承与滑轮结构，正是他参照游戏中“机械工程”模块绘制。
豆卢革上前半步，袍袖带起砚台墨香：“我朝军制承盛唐旧例，岂容你一介白丁胡改？”
他指着图纸上的“抛物线公式”，“此等鬼画符，分明是西域邪术！”
李鹏飞注意到他袖口绣着的后梁菊花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