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们的轨迹，由自己书写”。
而此刻的星芒娱乐大厦，陆沉舟盯着监控录像里程雾遥在急诊室的笑容，袖口的银扣突然崩开。
他知道，那个总在便利店替她付账的法律系学生，已经成为他控制星轨的最大变量，就像程雾遥藏在润喉糖铁盒里的勇气，终将在某个葡萄糖吊瓶滴落的夜晚，成为他资本帝国的裂缝。
第十章 精神科诊室的蓝色处方单精神科诊室的蓝色窗帘滤过正午阳光，程雾遥盯着诊疗单上的“中度抑郁发作”，指甲在“建议住院观察”处划出深痕。
这是她本月第三次就诊，白大褂医生的钢笔帽上刻着小雏菊图案，和她颈后的纹身同款，却让她想起星芒娱乐的训练服纽扣。
“雾遥？”
顾时安的声音从候诊区传来，校服口袋里的润喉糖铁盒碰撞出轻响。
他看见她坐在诊疗椅上，银色手链滑到肘部，露出腕骨处未褪的浅红勒痕——那是上周在便利店，陆沉舟的助理强行夺她手机时留下的。
“又把药藏在糖盒里？”
顾时安递来温热的牛奶，指尖划过她紧攥的薄荷糖铁盒，里面的抗抑郁药瓶标签被撕得只剩“每日三次”。
程雾遥别过脸，颈后小雏菊纹身被诊疗灯拉长，边缘的淡红抓痕在蓝色背景下像道未愈的伤口。
诊疗单在桌上投下阴影，顾时安看见“长期精神控制”的诊断意见，突然想起便利店监控里的画面：程雾遥在酒精货架前徘徊十七分钟，最终拿了桃子烧酒，却把抗抑郁药瓶藏进书包夹层。
“我查过《精神卫生法》，”他的声音比诊疗室的空调更暖，“任何组织不得非法限制精神障碍患者的人身自由。”
程雾遥的手机在铁盒旁震动，陆沉舟的短信弹出：“合约第47条追加条款：精神科诊断书可作为违约证据。”
她的指尖捏紧糖盒，薄荷糖的锡纸发出细碎的响，和七年前练习室的录音威胁如出一辙：“雾遥，要是被粉丝知道你吃药，星芒的股价会跌多少呢？”
“别理他。”
顾时安摸出便携式扫描仪，快速扫过诊疗单，“这会成为我们证明‘合约显失公平’的关键证据。”
他的指尖划过她手腕内侧的条形码旧痕，“就像你藏在钢琴里的断伞骨，每道伤痕都是资本犯罪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