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药物诱导性遗忘”。
最下面压着一个小盒子,装着几支注射器和标着“CX-9”的安瓿瓶。
我的手开始发抖。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是顾沉的信息:想你了,在做什么?
我慌忙把东西放回去,回复:在画画。
真乖。
冰箱里有你爱吃的提拉米苏。
后面跟着一个爱心emoji。
我盯着那个表情看了很久,突然觉得很冷。
走到客厅时,我注意到角落里有个摄像头,红灯一闪一闪。
顾沉从没提过家里有监控。
第六天第二天早上,我假装刚睡醒的样子。
顾沉像往常一样递来水和药片,这次我依旧假装吞咽,实则把药片藏在了舌头下面。
等顾沉去医院后,我把药片吐出来包在纸巾里。
然后我做了件很蠢的事——把药片掰开,舔了舔里面的粉末。
苦,非常苦,但十几秒后,舌尖开始发麻。
更可怕的是,我突然想起一个片段:穿着白大褂的顾沉站在手术室门口,手套上沾着血……这个画面一闪而过,却让我浑身发冷。
我冲到浴室,对着那面不存在的镜子位置大口喘气。
镜子的位置,螺丝孔,锁着的抽屉,监控摄像头……这些细节像拼图一样在我脑中旋转,却拼不出完整的图案。
晚上顾沉回来时,带了我“最爱”的蓝莓味小蛋糕。
他看起来疲惫但温柔,白大褂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
“今天手术顺利吗?”
我试探着问。
顾沉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微笑:“很顺利。”
他脱下外套挂好,“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好奇你的工作。”
我低头吃蛋糕,避开他的目光。
顾沉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
他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心跳声平稳有力。
“等你好一点,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他吻了吻我的发顶,“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这一刻,我几乎要相信自己的多疑是病态的了。
直到半夜醒来,我发现顾沉不在床上。
书房门缝透出微光,我光脚走过去,听到他在说话:“……药物需要调整……记忆抑制不彻底……”我周身止不住地颤抖,想要立刻逃离,但我的理智告诉我现在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我悄无声息地又躺回了床上。
温暖的棉被包裹着我,本该在这舒适的环境下安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