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的赎罪机会。”
日期写在2005年8月13日，也就是火灾次日。
林小夏这才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周秀芳的女儿，而是她和张伟的亲生骨肉，从出生起就被定为“移动供体”。
审讯室突然传来骚动。
陈芳撞开看守，发疯般冲向林小夏：“快跑！
张伟在供体档案里留了后手——”话没说完，她突然抽搐着倒地，嘴角溢出白沫。
赵阳在她指甲缝里发现残留的氰化钾，和“颜如玉”储物柜里的美容针剂包装一模一样。
凌晨三点，张伟的办公室传来玻璃碎裂声。
赵阳冲进去时，只见他趴在窗台上，身下是摊开的供体名单，最新一页写着“林小夏，2025年4月19日手术”。
他的左手无名指被割下，胎记随着断指掉在地板上，而电脑屏幕显示，周秀芳的加密文件夹已被清空，只剩最后一张图片——2005年的周秀芳站在手术台前，怀里抱着刚出生的林小夏，身后站着戴墨镜的马某，和举着摄像机的张伟，三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赵队！”
技术员举着张伟的手机冲进来，“他给周秀芳发过这条消息——”屏幕上，4月14日晚十点零七分的对话框里，只有一个符号：○，圆心点着个黑痣。
那是他们的死亡暗语，也是周秀芳和王曼死亡现场的共同标记。
法医在张伟的咖啡杯里检测出致命剂量的地西泮，和周秀芳体内的镇静剂成分完全一致。
但赵阳注意到，张伟的指甲缝里有半片枫叶形的皮肤碎屑，颜色比林小夏的更深，像是从活人身上撕下来的。
而在此时，林小夏正在医院做皮肤检测，医生盯着CT片，说出了让她血液结冰的话：“你后颈的移植皮肤里，检测出胚胎期的毛囊组织——这意味着，供体在被取皮时，还是个未出生的胎儿。”
第五章 皮肤之下的年轮第一节 胚胎的证据（起）2025年4月19日，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的病理科里，显微镜的冷光在林小夏后颈移动。
主任医师摘下眼镜，镜片上蒙着层白雾：“移植皮肤的真皮层里有未分化的间充质细胞，这是胎儿在12-16周才会有的特征。”
他指着CT片上的阴影，“也就是说，这块皮肤取自一个四个月大的引产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