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然想起,这是上周在医院看见的,帮江砚挡过醉汉的男人。
他冲我们点点头,转身就走,连句解释的话都没留。
可我总觉得,这场风波没这么简单。
那个墨镜男,还有他提到的“帝豪酒店照片”,让我后颈发凉。
直到晚上换礼服时,我才发现婚纱内衬口袋里,不知什么时候塞了张纸条。
字迹很工整,没署名。
我捏着纸条,听见浴室里传来江砚放水的声音。
窗外的星星还在闪,可这一晚,注定不会平静了。
8.纸条上用红笔圈着句话:“你丈夫父亲的事故,和顾家码头有关。”
江砚的手指在我肩头上按出个红印子。
他盯着那行字没说话,喉结滚动两下,突然转身去翻书柜最上层的旧相册。
泛黄的照片里,穿白大褂的男人搭着个寸头大叔的肩,背后是市立医院的老楼——那是他记忆里最后一次见到父亲。
“老陈叔。”
他指尖划过照片里大叔的脸,“车祸前一周,我爸说要去码头见个老朋友。”
我们在派出所见到王警官时,他正啃着韭菜盒子看卷宗。
听完我们的话,他把一次性筷子往泡面桶上一搭,抽出张A4纸:“半个月前港口监控拍到这人,身份证用的假名,但指纹比对上了。”
照片里是婚礼上出现的神秘人。
寸头变成了板寸,穿件洗旧的藏青夹克,可那双眼睛我记得。
在李记者掏出相机时,就是这双眼睛让那家伙当场噤声。
王警官开车带我们去城郊仓库时,我手心全是汗。
江砚把我往身后拉了拉,推开门却见满墙都是照片:二十年前的港口货运单、顾明城的航班记录、甚至有张泛黄的手术同意书,患者签名栏写着“江建国”。
“小砚长这么大了。”
板寸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声音像生锈的弹簧,“你爸最后一通电话打给我,说在货箱里发现了带血的纱布——后来才知道,是顾家养的打手处理不听话的人用的。”
他从铁皮柜里抱出整箱证据:银行流水、录音笔、甚至有段模糊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戴棒球帽的男人正把个黑色塑料袋推进海里,而日期正是江父出事的第二天。
“我跟着这案子跑了十年。”
他往江砚手里塞了串钥匙,“你爸当年存证据的保险柜,密码是你生日。”
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