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攥碎断裂的画笔,玉石扎进掌心,“待朕化作厉鬼,定要撕烂那毒妇轮回的路!”
萧承烨平静了一会,挥手写下立储诏书,盖上了传国玉玺。
他将圣旨抛给太后,喉间血泡咕噜作响:“您选的太子,好好教育他吧。”
月光漫过朱窗,萧承烨忽然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
恍惚想起以前答应带我走遍河山共赏四季,夺位时没有闲暇,夺位成功后却忘记去做。
鎏金瓶汤药泼进炭盆,腾起的青烟中,他翻出压箱底的旧舆图。
七日后,寒山谷萧承烨裹着沾满血污的龙袍,怀中紧紧搂着三尺画卷。
冰阶刮破锦靴,每爬一步都在雪地上拖出蜿蜒血痕。
山风卷走怀里的画卷,他扑跪着去抓,膝盖骨撞在冰棱上发出脆响。
图画的墨迹被冷汗晕开:“还剩……最后一幅春色……”大雪纷飞,萧承烨疲倦地阖上双眼。
巡山弟子举着火把惊退三步。
腐臭弥漫的雪堆里,半幅《春日山水图》盖着森森白骨,龙纹扳指卡在指骨间泛着幽光。
“师姐在闭关,就地埋了吧。”
小师弟踢起一抔雪,“这种脏东西,别污了师姐的眼。”
数日后我出关。
拂去道袍上落的桃瓣,我听三师妹嗫嚅着说完始末。
春风掀开书籍下一页,窗外恰好传来新燕啼鸣。
“知道了。
去修炼吧。
“山下新坟早已被野花淹没,唯有半截画轴被春雨泡胀,依稀可见题跋小篆:“山河犹在,故人长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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