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耳边低语:“沈砚冰,你颈间的毒,是用我沈家先祖的血养的,对吗?”

他猛地推开她,袖中匕首抵住她咽喉:“你究竟是谁?”

却在此时,蛇毒发作,眼前阵阵发黑,匕首“当啷”落地。

晚棠趁机扣住他穴位,指尖划过他心口的曼陀罗纹身——那里多了道新疤,像是被人用刀剜去了什么。

“我是顾晚棠。”

她摘下假发,露出耳后的朱砂痣,“也是沈霜华。”

玉笛重重磕在他胸口,“三年前你推我下小船,顾承煜临死前告诉我,真正的沈家玉佩,内侧刻着‘生死同烬’,而你——”她扯开他的衣襟,露出心口结痂的伤口,“你剜去了纹身里的‘霜’字,对吗?”

沈砚冰感觉有惊雷在头顶炸开,三年来他对着“顾晚棠已死”的密报麻木杀人,此刻她却活生生站在眼前,耳后朱砂痣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他忽然抓住她手腕,按在自己跳动的心脏上:“这里早就空了,你为何还要来?”

晚棠的眼泪滴在他掌心:“因为我在镇北将军墓里,挖出了皇帝的密旨。”

她摸出泛黄的绢帛,“当年构陷沈家的,不是我爹,是当今皇上。

顾明修不过是枚棋子,他收养我,是为了给沈家留条血脉。”

沈砚冰的视线掠过密旨上的朱砂印,那是皇帝独有的“玄武印”。

十年前的记忆突然清晰——父亲临终前说“去找顾叔叔”,原来不是仇人,是托孤。

他忽然笑起来,笑得咳出黑血:“所以我们的仇恨,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杀了十年的‘仇人’,不过是和我们一样的棋子?”

晚棠还未回答,窗外传来箭矢破空声。

血煞阁的追兵到了,为首的正是当年的阁主,此刻举着染血的曼陀罗令:“沈砚冰,你竟敢私通沈家余孽!”

沈砚冰将晚棠推进暗格,自己提剑迎敌。

三年来他杀人如麻,早已成了最狠的阁主,却在看见阁主手中的玉佩时,浑身血液逆流——那是顾晚棠的半块玉佩,染着血,碎成三瓣。

“她死在锦衣卫牢里时,可是喊着你的名字呢。”

阁主冷笑,“你以为顾明修真会护着沈家的种?

他亲自把她的人头呈给皇上时,眼睛都没眨一下。”

暗格里,晚棠攥紧玉笛,听见沈砚冰的剑刃入肉声。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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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