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用救人的手段杀人?”
我猝然回头,却见他嘴角都已然咧到耳后根。
“萧将军好口才,”我慢慢靠近,故意俯下身子问,“妾身倒是想问问,先夫人是怎么死的?”
话音未落,他反手将刀抵在我脖间,轻抚我的鬓发,“不如,我送你下去问问?”
“将军刀尖上染的血何止一人,挨个问问到什么时候!”
我故作姿态地用手在他胸口画圈,见他刀刃有所偏移,连忙闪到一边。
“不早了,将军好生歇息。”
我松垮垮地行了礼,正要走,却听他说,“你救我一命,你当我一日夫人,我便护你一日性命。”
“沈湫时在这,谢过将军了。”
我没有回头。
人总要学会仰望些什么,不能总佝着背,像动物一样觅食。
这张长期饭票,决定权永远不会在萧衡生身上。
毕竟,天地广阔,万一哪天我就离开了呢?
08之后几日,还算太平。
唯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丞渊不去城外请老医师探病,每日起早贪黑来我这,一口一个叨扰。
不是发烧咳嗽,就是偶感风寒,萧衡生浑身上下都被我看了个遍,也没诊出个好歹来。
这不,他又来了,“夫人,将军……等等,”我手动让他闭嘴,“我还没死呢,一大早的,鬼哭狼嚎给谁看?”
“我家将军……你家将军身体康健,全身上下就连头发丝我都检查过了,没问题。”
我把他提溜到一边,再三强调,无事不出诊。
“今日不同,”他着急忙慌地将我拉到一边,确认四下无人,才小声说道,“今日是沈良椿问斩的日子。”
咚~我的心脏猛得一震。
“问斩的日子?”
“是,”丞渊打开折扇有意遮挡,“这几日将军一直在搜查沈大人罪证,送岳父大人送断头台这事,是将军做的不对,这件事也不该我来说,但将军在执行公务……”越解释,丞渊越觉得说得不对。
将岳父大人送上断头台,还让自家夫人来观礼这事,多少有点不太仁德。
所以他东拼西凑,也没拼出个所以然来。
“我知道了,”我神色稍缓,“我会去的。”
我说过,要看沈府残败,所以这场礼,我必须去。
但不知为何,马车驶出东巷,我却后悔了。
“夫人,还去吗?”
锦笙小心翼翼问道。
“去沈府。”
我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