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头差点意思,赶明儿我给你换成龙头拐杖。”
隔天,他也没给我换,偷摸着跑去染头发了。
我摸着他一头软塌塌的黄毛,用手指对称地整出两个旋涡。
他脸埋在枕头里,枕头架在我腿上,就这么睡了一下午。
直到带着一脸红印,才满足地起身胡乱抹掉脸上的口水,“抱歉啊,压麻了吧...嗯,压废了,赔吧。”
他真挺不是人的,伸手拔了我三根腿毛。
“我去,真压废了...”然后抓起桌上的木锯,“呼哧呼哧”一下午,把浴室隔水的木板全拆了。
“要是淹水了就叫我,我来收拾。”
我挥手示意他弯下腰来,伸手拿掉了藏进他头发里的木屑。
“还差29个?”
他脸唰的一下红了,触电般往后退了一步。
转过头不做声地收拾着浴室里锯下来的木头。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为这个问题做出回应时。
“是28个。”
他飞速地丢下一句话,溜了。
28?
还有哪一个完成了?
三、等了将近一个礼拜,终于有人上门拉网线了。
我久违地打开电脑,重启社交圈。
刚出车祸那会,我经常坐在床上,把两条腿掰来掰去。
用手掐过,也用吃月饼的叉子戳过,除了晕血,所以没试过切一刀。
反正换着法儿吓唬,挺不明白它明明看上去好好的,怎么就不听使唤了呢。
直到有一次淋了开水,皮肤坏了好久好久,腿吓没吓到我不知道,反正我心脏是吓得直跳个不停。
不为别的,留了疤,看着难受。
从那以后我就不折腾腿了。
我看着故友们充满活力的生活圈,有出差的,有旅行的,还有成家的。
里面还夹杂着一个头顶黄毛的。
他发了一张蹲在巷口,肩膀趴着一只三花猫的自拍照。
干架了,我赢了怎么会有人,这么有活人气息。
鬼使神差地,我给这条点了个赞。
又觉得单点这一条不好,我又把前后两个人发的东西也赞了。
赞完又发现,这仨又不在一个圈子,我欲盖弥彰些啥呢。
索性赌气地把接下来几十条朋友圈全赞了个遍。
然后在信息“叮叮叮”弹出个不停的时侯,又反感地将帐号退去。
周末,元安把通往阁楼的楼梯拆了,变成了攀爬网和滑梯。
“看到这绳子了吧,把它绑在轮椅上,然后你从网子这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