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间溢出,染透下颌:“傻丫头,密道入口早被皇帝封死了。
但你看——”他抬手指向沙丘后方,月光下,无数狼首战旗正如潮水般涌来,“玄甲军从来只认虎符,而你的虎符......”话音未落,一支弩箭穿透他胸膛。
我眼睁睁看着他向后倒去,手中的碎虎符却精准地嵌入我掌心的虎符凹槽。
刹那间,地动山摇,父亲当年埋下的火药库接连爆炸,御林军的惨叫被气浪卷上半空。
“阿砚!”
兄长的血溅在我脸上,温热而粘稠,“用‘山河阵’......记住,生门在......”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抱着他逐渐变冷的身体,忽然想起七岁那年,他背着我在雪地里堆雪人,说将来要带我去看北疆的极光。
此刻极光未至,只有战火映得他瞳孔发亮,像极了父亲临终前的眼神。
虎符在掌心发烫,我终于明白他未说完的话。
将两枚碎虎符拼合,按北斗七星的方位嵌入沙丘,地面应声裂开,露出通往地宫的阶梯——那是父亲用十年心血建造的“山河陵”,墙壁上嵌满玄甲军的忠魂牌位。
“郡主!”
玄乙浑身是血地冲来,身后跟着残余的玄甲军,“皇帝带着贵妃往地宫逃了,他们想抢镇北王的遗宝!”
我抱起兄长的佩剑,剑鞘内侧的“山河”二字与虎符共鸣。
地宫深处传来机关转动声,我踩着石阶往下,听见贵妃尖利的哭喊声:“陛下,镇北王的宝藏一定藏在最深处,拿到它就能平定天下!”
“平定天下?”
我冷笑,点燃袖口的火折子,“父亲说过,真正的宝藏从不是金银,而是信任”火光照亮地宫中央的石棺时,贵妃的尖叫戛然而止。
石棺内空无一物,只有白布上用金线刻着八个大字:“山河为骨,百姓为魂”。
皇帝踉跄着后退,撞翻身后的青铜灯台,露出墙壁夹层里的密道——那是他早已准备好的逃生之路。
“原来你早就知道。”
我逼近他,剑刃抵住他咽喉,“当年诬陷父亲私藏兵符,不过是怕他功高震主。
但你不知道,真正的虎符从来不在兵符本身,而在人心。”
我抬手敲击石棺顶部,暗藏的机括应声开启。
无数竹简从穹顶坠落,每一卷都记载着玄甲军的部署、粮草的调配,以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