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亲为百姓囤积的赈灾粮地图。
皇帝瞪大双眼,忽然抓住我的手腕:“你不能杀我!
我是天子,杀天子者必遭天谴!”
“天谴?”
我望向兄长的尸体,“那我就先替天行道。”
剑刃没入他心口的瞬间,贵妃忽然扑过来,手中握着支毒簪。
我旋身避开,却见玄乙挡在我身前,毒簪刺穿他咽喉。
他唇角上扬,露出最后一丝笑意:“郡主,活下去。”
地宫开始坍塌。
我抱着兄长的佩剑往外跑,听见身后传来贵妃的哭嚎,以及皇帝临终前的诅咒。
风沙从坍塌的缝隙中灌入,恍惚间,我看见父亲和兄长站在月光下,父亲伸手替我理了理乱发,兄长则笑着抛来半块虎符。
“阿砚,欢迎回家。”
再次睁开眼时,我躺在点将台的帅帐里。
青禾的接替者小桃正在煎药,见我醒来,慌忙跪下:“郡主终于醒了!
您昏迷三日,玄甲军已收复雁门关,北疆百姓都在等您......”我摸向枕边,兄长的碎虎符和“山河”佩整整齐齐地摆着。
帐外传来战马嘶鸣,我掀开帐帘,看见十万玄甲军列阵以待,狼首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远处的沙丘上,新立的墓碑前摆满胡麻饼——那是青禾、玄乙,还有无数无名将士的安息之所。
“郡主,该阅兵了。”
副将递来父亲的玄色披风。
我披上披风,虎符在腰间轻晃,忽然听见百姓的欢呼声从关下传来。
抬眼望去,长安方向的天空已泛起曙光,那是新帝登基的信号,而密旨里,已盖下了传国玉玺的印信:“镇国长公主阿砚,掌玄甲军,监国政,赐‘山河令’,如朕亲临。”
风掠过发间的银翎,带来胡杨林的清香。
我握着兄长的佩剑登上点将台,剑刃映出我眼中的坚毅。
曾经的囚雀,如今终于成为这山河的主人,而这万里疆土,将不再有忠良蒙冤,不再有权谋倾轧——因为我,镇北王的女儿,将以虎符为凭,以忠魂为誓,护它千秋万代,永享太平。
“今日起,”我高举虎符,声音掠过每一张年轻的面孔,“玄甲军不再是帝王的刀刃,而是百姓的盾牌。
若有外敌来犯,犯我山河者,虽远必诛!”
山呼海啸般的“诛!”
声震得沙丘簌簌作响。
我望着天边初升的朝阳,忽然想起父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