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次循环的痕迹，你口袋里的薄荷糖，是不是比平时多了一颗？”
林浩摸向校服口袋，果然触到两颗圆滚滚的糖粒。
铝箔纸的摩擦声中，他想起前两次循环里，姜瑶每次只会递来一颗薄荷糖。
这个“异常”像根细针扎破现实的泡影，让他确信此刻的记忆尚未被完全篡改。
暗格里的服务器比想象中更小，只有巴掌大小的立方体，表面流动着全息投影般的高考倒计时。
当林浩的指尖触碰到立方体时，整面墙的监控屏幕突然亮起，播放着17个不同循环的画面——每个画面里的姜瑶都在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在天台递出银杏叶，在机房删除数据，在考场接住林浩倒下的身体。
“第18次循环实验体接入成功。”
监考老师的代码人脸从立方体表面浮现，像素组成的嘴角扯出机械的笑容，“欢迎来到‘高考压力模拟系统’核心，你们的脑电波正在实时上传至教育局云端。”
姜瑶的呼吸声突然变得急促：“原来不是系统有自我意识，是有人在远程操控！”
她发来一张截图，显示IP地址定位在“教育局信息中心”，“前17次循环，我一直在找幕后黑手，直到发现每次死亡时，云端都会多出一份‘考生心理崩溃数据’。”
立方体突然震动，画面切换到教育局会议室。
西装革履的官员们围坐在圆桌旁，屏幕上滚动着“考生压力值曲线图”，某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举起文件：“第17批实验数据显示，当考生濒临心理极限时，脑电波会产生特殊频段——这正是我们研发‘智能教育系统’的关键。”
“所以我们是小白鼠？”
林浩的指甲掐进掌心，看见其中一张PPT上写着“循环次数：18次”，“他们故意制造时间循环，就是为了反复收集我们的恐惧数据？”
立方体表面浮现出数据流组成的沙漏，每粒沙子都是考生的剪影。
姜瑶的声音带着哽咽：“第一次循环时，我以为是自己高考失利，后来发现每个循环的考生都会在三天后‘猝死’，而教育局的系统，正在用我们的痛苦记忆训练AI。”
服务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陈宇的身影从监控画面中闯入机房。
他的校服上沾满数据流的银灰，手腕的灰色沙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