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己。”
台下又是一阵掌声，镜头扫过观众席，我注意到前排空着两个座位，本该坐着林耀和苏颖。
一个正在接受税务调查，一个被品牌方集体索赔，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程老师！”
后台采访区，“获奖感言是在暗示什么吗？”
“没有什么暗示，只是台词而已。”
这确实是实话，《暗夜追凶》里我的角色有句类似的台词，当时导演还夸我“把隐忍演得入木三分”。
庆功宴上，张毅喝得满脸通红：“知道网上现在叫你什么吗？
‘复仇男神！”
他晃着香槟，“甚至《纽约时报》还想给你做专访！”
“帮我推了吧。”
我松了松领结，“对了，下周的慈善晚宴准备好了？”
“当然！”
他压低声音，“不过……刚刚我来之前苏颖托人带话，说想见你最后一面。”
我晃酒杯的手顿了顿。
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你去告诉她，”我抿了口酒，“戏演完了，没必要再见面了。”
回到空荡荡的豪宅，我取下墙上的结婚照，相框背面藏着离婚协议。
她签名的笔画很重，最后一笔甚至划破了纸张。
手机突然震动，是陌生号码：“恭喜影帝。
我是安小雨，现在已经在国外当练习生了，非常谢谢您的帮助”我回了个“加油”，突然想起那天在停车场，她颤抖着递给我U盘的样子。
如果当时我公布了那些视频，现在又会怎样？
或许能更快毁掉林耀，但那个十九岁的女孩也会跟着完蛋。
放下手机，我打开电视。
娱乐新闻正在报道林耀的最新动态：税务问题坐实，面临刑事指控。
画面切到苏颖被狗仔围堵的场景，她裹着廉价风衣，曾经引以为傲的长发剪得参差不齐。
“苏小姐！
品牌方的三千万赔偿金有着落了吗？”
“听说你去找过程诺？
他拒绝见你？”
“现在后悔吗？”
她突然抬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镜头：“程诺，你满意了吗？
看着我变成这样，你高兴吗？”
我关掉电视。
房间里只剩下雨声和时钟的滴答。
手机又响，是张毅：“《复仇者》制片人同意了你的要求，但想问为什么非要悲剧结局？”
我望向窗外，雨越下越大。
“因为”我慢慢打字，“有些伤口永远不会愈合。”
按下发送键的瞬间，一道闪电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