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来她早就写好了告白,却被大人的错误耽误了十年。
那天晚上,我带着两封信去找苏念。
她正在阳台晾晒银杏叶,月光把她的影子投在玻璃上,像幅会动的画。
“给你,”我把父亲的字条和她的信递给她,“这次,再也没有秘密了。”
她接过信的手在发抖,眼泪滴在“喜欢你”三个字上,晕开淡淡的银痕。
我指着字条上父亲的字:“你看,其实命运早就把我们绑在一起,只是我们绕了个大圈。”
苏念突然抱住我,脸埋在我胸前:“砚砚,你知道吗?
这十年我最怕的,不是穷,不是累,是怕你真的忘了我,怕我们的银杏叶,真的碎了。”
我吻去她脸上的泪,像十年前在操场替她擦眼泪那样:“不会了,以后每年秋天,我们都去捡银杏叶,刻新的字,直到石桌再也刻不下为止。”
7.立春那天,我和苏念站在法庭上。
她起诉自己“盗窃录取通知书”,而我,是她的律师。
“法官大人,”我举起装着银杏叶的玻璃瓶,“这是本案的关键证据。
看似是一片普通的银杏叶,却承载了两个年轻人十年的误会与等待。”
我望向旁听席,母亲和苏伯伯坐在前排,手里都攥着银杏叶书签。
陈凯的位置空着,他在三天前走了,临终前说“要看着你们打赢这场官司”。
“十年前,被告苏念女士,为了给父亲筹集手术费,擅自拿走了原告林砚先生的录取通知书,”我顿了顿,“但她不知道的是,原告早已知晓此事,并且默默放弃了清华的保送资格,选择了本地大学,只为能离她更近。”
苏念在被告席上抬头,眼里闪过惊讶。
我从未告诉她,当年我收到清华的保送通知时,第一时间去改成了本地医科大学的志愿,因为听说她填了那里。
“更重要的是,”我拿出父亲的诊疗报告,“当年原告的父亲隐瞒病情,导致被告承受了不该有的压力,而原告的母亲,扣下了被告的道歉信,加深了误会。”
法官接过证据时,我看见苏念正在揉手里的银杏叶书签,那是陈凯临终前送的,背面刻着“加油”。
“本案看似是一起盗窃案,”我望向苏念,她眼里有光在跳,“实则是两个相爱的人,被命运和现实捉弄,却始终坚守初心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