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方位，她们曾无数次演练的“十美风华阵”在危机中瞬间成型。
十位美人衣袂翻飞，彼此之间眼神交汇，传递着无声的信任与决心，仿佛在黑暗中点亮了十盏明灯。
然而，当第一波魔影从黑雾中显现时，众人还是忍不住倒吸冷气。
那些怪物身形扭曲得不成样子，有的肢体畸形肿胀，有的浑身长满肉瘤，空洞的眼窝中跳动着幽绿的火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它们每走一步，地面就会被腐蚀出黑色的深坑，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阵阵扭曲的涟漪，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柳如是轻抚焦尾琴，率先吟道：“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琴音铿锵有力，如金石相撞，化作金色的屏障，暂时抵挡住了魔影的攻势。
但她很快发现，这些魔影竟能吞噬仙人们的灵力，屏障在接触到魔影的瞬间，光芒便开始黯淡，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玄渊上神的长剑在天空中划出璀璨的弧线，剑气所到之处，魔影纷纷炸裂，可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转眼又填补上缺口，仿佛无穷无尽。
激战正酣时，绯羽仙子的笑声突然从黑雾深处传来，那笑声尖锐刺耳，充满了疯狂与得意：“柳如是，受死吧！”
一道暗紫色的光束裹挟着毁灭的气息，直取柳如是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玄渊上神侧身挡在她身前，左肩被光束洞穿，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他月白色的长袍。
“上神！”
柳如是目眦欲裂，心中的震惊、愤怒与心疼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
看着玄渊上神苍白的脸色和染血的衣襟，她想起了从初入仙界到如今，玄渊上神给予她的帮助与守护，那些过往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体内气血翻涌间，柳如是那些在人间经历的国破家亡、在仙界遭受的刁难委屈，此刻都化作愤怒的火焰。
“生当做人杰！”
她猛然站起身，焦尾琴上迸发的金色光芒直冲云霄，光芒中仿佛能看到她在人间与命运抗争的坚毅身影，“死亦为鬼雄！”
随着诗句出口，天空中浮现出无数金色的诗词虚影，化作巨大的剑阵，将周围的魔影绞成齑粉。
剑阵光芒万丈，所到之处，魔影发出凄厉的惨叫，消散在黑暗之中。
柳如是周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