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的师父,当年就是被他毒瞎的眼睛。”

我看见残页上画着归云镇的地图,老槐树渡口的标记旁,用红笔圈着个 “徐” 字 —— 正是谢砚辞每次给我煎药时,袖口若隐若现的刺绣纹样。

河水的寒意突然涌上来。

我望着老者闭上的眼睛,终于明白为何谢砚辞的药里总带着铁锈味 —— 那是他的血,每月十五割腕的血,混着雪魄草的毒,竟成了吊住我性命的枷锁。

而现在,他站在京城的宫殿里,盯着皇后腕间与我相似的青斑,是否想起昨夜我苍白的脸?

“晚晴不会死。”

谢砚辞突然低声说,指尖抚过笔记本上的现代字迹,“她曾说过,这世上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有不想活的人。”

他抬头望向沈砚之,眼中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戾气,“备马,去归云镇。

徐长卿既然拿皇后做饵,定会在渡口等着取晚晴的血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骚动。

我攥紧残页,听见老者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他藏起玉佩内侧的刻字,是因为那是他母亲的忌日。

二十年前的四月十五,他娘为了护你,被徐长卿剜去了心头血……”雷声轰鸣中,谢砚辞的马蹄声再次响起。

这次他没有带任何暗卫,只攥着那半本浸了水的笔记本,像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而我在老槐树渡口的芦苇丛里,摸着后颈新结的疤,终于明白 —— 这场始于救赎的婚姻,从来都是两个受伤的灵魂在互相取暖,而徐长卿的毒蛊,不过是撕开这层温柔假象的利刃。

雨又下起来了。

我打开笔记本,看着新浮现的字迹:“他在来的路上,而你的血,能解皇后的毒,却会要你的命。”

指尖划过 “林小羽” 三个字,突然想起现代医院里,我也曾握着这样的笔记本,记录每个濒死患者的抢救方案。

现在,轮到我给自己开药方了。

芦苇丛深处传来脚步声,是穿青色襕衫的郎中,腰间挂着和谢砚辞同款的玉佩。

我摸向袖中藏着的银针 —— 那是用谢砚辞三年前送我的银簪改的,针尖淬着老者临终前给的解药。

河水在脚边流淌,倒映着我苍白却清醒的脸:原来最烈的药,从来不是雪魄草,而是明知真相后,依然愿意赌一把的勇气。

谢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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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