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变成了以前那个杀伐果断的公子。
我想，这样就很好。
程栖竹在喝了落胎药后就快不行了，但是大皇子的态度坚决。
于是，我和十一把她带到了竹林里，用了残忍的刑罚。
直到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对她说了一句：“你如果想走，我现在就放你走。”
她温柔地笑着，摇摇头说：“谢谢你，青雀。”
程栖竹和我说话总会叫我的名字，就像公子那样。
我用手背擦了擦强硬地从眼眶里跑出来的眼泪，对她说：“程栖竹，我真的很讨厌你，从以前到现在。”
她笑了笑，最后开口：“那就太好了。”
程栖竹或许也想听我说，公子其实也很讨厌她，但我说不出口。
一切都恢复到了，程栖竹来前的样子。
只是公子总是心不在焉的，新帝知道他心里有事郁结，许多事就交给别人做了。
他轻松了很多，然后有一天，从林府消失了。
只给我们留了一封信，内容也很简单。
在他回来之前，我们全都听从新帝调遣。
我问十一，“你觉得公子去哪了？”
十一摇摇头。
我又问他：“那你觉得他还会回来吗？”
十一还是摇摇头。
一年后，新帝召我们入宫，他告知了我们一件事。
公子在回京的路上遭遇偷袭，滚落山崖，尸骨无存。
后面他说了什么我都听不清楚。
走出宫门，我忍不住吐了出来。
程栖竹的遗体在哪，尚且有公子知道，但公子的，谁也不会知道了。
公子死后，我时常睡不着觉。
我总是能想到，程栖竹刚进王府没多久时。
小炉主动找她玩，她很害怕，却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我站在不远处，实在看不下去，就说：“它这样是喜欢你。”
听完，程栖竹小心翼翼地朝小炉伸出手，小炉也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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