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被押上刑场示众。
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陆二公子,如今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那个曾经娇艳如花的沈二小姐,此刻面容憔悴,目光呆滞。
我站在远处的楼阁上,看着他们被五花大绑押上囚车。
民众的唾骂声如潮水般涌来,有人高喊“伪君子陆景行”,有人咒骂“蛇蝎心肠沈碧柔”。
街头巷尾流传的歌谣和小贩叫卖的话本里,全是他们的罪行——侵吞军饷、陷害忠良、谋害亲人、勾结外敌……“沈碧柔!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人群中,一个女子撕心裂肺地喊道,那是被沈碧柔陷害入狱的侍女家人。
“陆景行!
我家夫君因你而死,今日便是报应!”
另一个妇人挤上前去,朝陆景行吐了一口唾沫。
无数被他们伤害过的人,此刻全都站出来指证。
我看到那些人身上的因果线与陆沈二人紧密相连,如今因果回馈,昔日的恶行终有报应。
萧绝站在我身侧,眼神冷峻:“沈家也撑不了多久了。”
果然,不出三日,沈家被抄,侯爵被撤。
曾经富丽堂皇的侯府大门紧闭,门庭冷落。
那些昔日趋炎附势的亲戚故友,此刻无一人敢上前相助。
我站在沈家大门外,看着这座曾经囚禁我十八年的牢笼,心中没有半分怜悯。
沈家上下,除了几个无辜的下人,几乎人人都曾参与迫害我的阴谋。
如今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一个月后的傍晚,我独自来到京城郊外的刑场。
陆景行和沈碧柔已经被流放到北疆最荒凉的地方,据说那里常年冰封,寸草不生。
刑场上还留着他们被押走时挣扎的痕迹。
我闭上眼睛,通过因果线的牵引,隐约看到了他们的处境——在饥寒交迫中互相指责,在绝望中互相仇恨,最终在无尽的悔恨和恐惧中走向生命的尽头。
他们头顶的黑线已经消散,因为“果”已经彻底发生。
这是他们应得的惩罚,是因果的必然。
“满意了吗?”
身后传来萧绝的声音。
我转身,看到他眼中复杂的神色。
“这只是第一步,”我轻声说道,“真正的敌人还没有浮出水面。”
就在这时,远处天际突然升起一道黑色的云柱,如同一条巨龙般扭动。
我和萧绝同时抬头,只见那道从未见过的浓黑因果线从天而降,直指我们所在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