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手臂挥下，整个法阵、住持，连同这千年谎言编织的邪恶圣殿，一同化为灰烬，形神俱灭。
我站在废墟中央，焦糊与尘土的气息呛得我喉咙发干，身体像被拆散重组般酸痛疲惫，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却在血液中奔涌。
罪恶本源如潮水般向我涌来，融入我体内那饥渴的本源碎片。
但这次不同，我清晰感知到这些能量被引导向一个特定方向，正在修复着某种深层次的损伤。
系统界面已近全黑，那场殊死一搏的救援几乎榨干了它最后一丝能量。
“清妤！”
我颤抖着呼唤，嗓音撕裂，每一个音节都刮着喉咙的伤口。
“清妤！
我知道是你！
你一直都在对不对？
告诉我啊！”
脑海中一片死寂，没有回应，没有提示，什么都没有。
恐惧像寒冰侵蚀我的脊髓——那燃烧一切的救援，是否也将她的最后一丝本源烧成了灰？
“求你…别离开我…”我跌坐在废墟中，掌心死死贴住眉心处的系统接口，徒劳地试图挽留那逝去的温度。
在绝望的最深处，系统界面忽地闪出一缕微光。
下一瞬，我的意识被拉入一个奇异的空间。
这里没有实体，只有无尽的星光和流动的能量，冷寂却又充满生机。
“叶辰。”
那声音击穿了我所有的防线，不再是冰冷的电子音，也不再是隐藏在提示后的暗示，而是她本人，苏清妤。
她的身影在星光中凝聚，不再是我记忆中那个病弱的少女。
此刻的她星河璀璨，眼神深邃得能望穿万古，却独独为我保留了那一抹无人能见的柔软，万千星辰在她眼中，皆为我一人闪烁。
“终于不用再藏了。”
她轻笑一声，语气中流露着释然。
“原计划是等到收集了足够的能量才向你坦白，但看到你被那个邪僧伤害…”她眉宇间浮现出心疼，眼底闪过自责，仿佛那痛楚也刻在了她的骨髓中。
“我的死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她直视我的眼睛，星光在她眸中流转。
“我能预见未来，叶辰。
我看到了旧天道的冷酷，它将万界视为养料，将生灵当作棋子。
我必须打破这个循环，必须超脱，而死亡是我唯一的机会。”
“你…一直都在系统里？”
我嗓音干涩，每个字都像砂纸摩擦伤口。
“我就是系统。”
她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