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耳根发烫：“监控能看到茶水间？”
“只能看到门口。”
他意味深长地补充，“但某人抱着咖啡杯睡着的样子实在太...周毅。”
程曜的声音从走廊传来，“报表。”
助理立刻噤声溜走。
程曜经过时扫了眼我手里的退热贴，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第二次提案在下午三点。”
这次我做了充分准备。
当投影仪放出游乐园主题时，张丽立刻反对：“程总讨厌嘈杂环境。”
出乎意料的是，程曜居然点头：“继续。”
“旋转木马是林小姐童年最爱，而摩天轮...”我紧张地翻页，“数据显示，83%的女性认为——不用数据。”
程曜打断我，“说你自己的想法。”
整个会议室安静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时，整个世界都会变小。
那种感觉...”我顿了顿，“就像为一个人对抗全世界的勇气。”
说完就想咬舌头。
这什么中二台词？
但程曜的眼神突然变得专注，他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疤痕：“具体执行方案？”
散会后，张丽在走廊拦住我：“别以为程总多看你几眼就...陆小暖。”
程曜的声音从电梯口传来，“过来。”
他带我去了32楼从未开放的露台。
暮色中的城市像流动的星河，程曜靠在栏杆上突然问：“为什么选策划行业？”
“因为...”我望着远处游乐场的霓虹灯，“喜欢帮别人制造惊喜的感觉。”
他轻笑出声，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真正的笑声。
夜风吹乱他的额发，那道疤痕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微光：“明天开始你升任项目组长。”
这个消息显然激怒了某些人。
第二天全公司都在传我靠“特殊手段”上位，张丽甚至在晨会上阴阳怪气：“某些临时工连转正都没过，就敢插手高层事务。”
我埋头整理资料假装没听见，突然会议室门被推开。
程曜拿着份文件走进来：“关于陆小暖的任命书，董事长已经签字。”
张丽脸色瞬间惨白。
晚上加班时，我发现电脑被人动了手脚，方案备份全被删除。
正崩溃时，程曜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我蹑手蹑脚靠近，透过门缝看到他对着手机屏幕说话：“...今天又进步了。”
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她居然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