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三天。
“让他们狗咬狗吧。”
下午的复查结果比预期好。
医生对着胃镜影像点头：“病灶清除得很干净，五年存活率超过95%。”
这个数字让我恍惚，前世确诊晚期时，医生说的是“不超过五个月”。
“对了。”
医生突然递来一份旧档案，“整理资料时发现的，您母亲当年的心电图有问题。”
泛黄的记录纸上，母亲的心跳轨迹在临终前剧烈波动，最后变成一条直线。
但角落里有个被忽视的细节——心电图机编号被人为涂改过。
“这台机器后来去哪了？”
“奇怪就在这里。”
医生推推眼镜，“按规定该报废，但记录显示被周成刚诊所借走了。”
回程路上，李岩突然急刹车。
路边窜出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竟是周母。
她疯狂拍打车窗：“林晚！
我儿子留了东西给你！”
保镖拉开她前，一个脏兮兮的布包被塞进来。
里面是本烧焦的相册，仅存的几页上有父亲与一个年轻女子的合影，女子怀里抱着婴儿。
照片背面写着：“1993.3.15，与梅及幼子于阳光之家。”
“这不可能...”我手指发抖。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父亲确实有私生子，但不是周明宇？
李岩突然指着照片角落：“看这个。”
女子衣领处别着枚铜质胸针，图案是展翅的蝴蝶——和父亲后背的胎记一模一样。
“去阳光之家。”
我攥紧照片，“现在。”
19阳光之家的老档案室霉味刺鼻。
老院长颤巍巍指向最底层的铁柜：“当年赵梅的私人物品...都在这儿了。”
铁柜里只有个生锈的铁盒，打开后是张残缺的出生证明：“新生儿：林岩。
母亲：赵梅。
父亲：...”关键部分被血迹覆盖。
“林岩？”
我猛地转头看向李岩。
他正盯着铁盒夹层里的铜质袖扣——和他现在戴的是一对。
老院长突然激动起来：“我想起来了！
赵梅总说孩子有两个父亲...”她翻出本残破的登记册，指着1993年3月的记录：“林国栋捐建宿舍楼，周成刚是驻院医生。”
谜底呼之欲出。
赵梅很可能同时与父亲和周医生有关系，而那个孩子...“李岩，”我声音发紧，“你本名叫什么？”
他脸色煞白：“福利院给我取名李建国，但赵梅遗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