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你认识阿海?
你知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
陈默的视线落在日志上,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种死水般的平静。
他没有看我,而是缓缓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喉咙上那道狰狞的疤痕,然后用力摇了摇头,做出无法说话的手势。
我这才惊恐地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手术留下的疤痕,边缘极不规整,皮肉外翻,分明是被利器狠狠划开后留下的永久创伤!
这伤口,几乎切断了他的喉咙!
我的心狠狠一抽,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是被人灭口未遂?!
陈默见我脸色煞白,默默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放在桌上。
那是一支用海边常见的紫竹制成的竹哨,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表面被打磨得光滑油亮,显然是被人经常摩挲把玩。
这竹哨……我认得!
这是阿海的遗物!
是他年轻时亲手做的,一直带在身上,说是在海上遇到大雾或者危险时,可以用它独特的哨音联络。
阿海死后,他的遗物被送回来,这支哨子也在其中,我一直收着。
陈默怎么会有它?
难道……难道阿海出事时,陈默也在船上?
没等我开口询问,陈默拿起竹哨,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几个音节。
不成调,断断续续,时而短促,时而悠长,像某种奇怪的信号。
他吹完,指了指竹哨,又指了指我手里的日志残页,眼神里带着一种急切和期盼。
我愣住了。
竹哨的声音?
日志上的符号?
难道……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心中浮现:这哨音,和日志上的符号,是一一对应的!
这是一种密码!
阿海用这种方式,记录下了他想说却又不敢直接写下来的秘密!
我猛地抬头看向陈默,他也正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微弱的光。
回到家,我关上门,将小宝哄睡,然后摊开那页残破的日志,拿出阿海留下的那支竹哨。
外面,开发商的测量队还在村子里逡巡,不时传来村民压抑的争吵声,更增添了我的紧迫感。
我努力回忆着陈默吹出的那几个音节的长短、高低,再比对着日志上那些奇怪的符号——有的像波浪,有的像鱼钩,有的像交叉的船桨……阿海以前确实跟我提过一些渔民间约定俗成的记号,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