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事件和苏绾有关。
“你父亲的事故报告,我在老宅密室发现的。”
他递给我热可可,手指划过我手背时,我注意到他虎口旧疤,和高尔夫练习场磨的血泡位置一样,突然想起高中练书法的水泡。
手机在茶几震动,陈薇发来张照片:她腕间红绳断了,内侧刻着“SW”。
“是苏绾英文名缩写。”
顾砚之翻开笔记本,监控截图滑落,画面里苏绾在父亲车前,雨刷器刷不净她脸上冷笑。
我认出那是父亲出事前的停车场,暴雨模糊车牌,却拍下她手里的扳手。
截图下方有行小字:“2008.4.8,沉水香蝶地下车库,刹车片更换记录”——父亲出事当天,苏绾出入车库十七次。
“当年你父亲发现账本问题,”顾砚之蹲下身,指尖划过我锁骨,“苏绾父亲怕败露,就让苏绾……”他声音哽住,喉结滚动,像咽下碎玻璃。
我摸出父亲遗物盒,蝴蝶兰胸针泛着微光,和顾砚之锁骨链坠子相似——原来二十年前,父辈命运就被这花系住。
凌晨两点,雨声渐小。
顾砚之靠在床头改报表,台灯在他侧脸投下阴影。
我盯着他手腕红绳,想起陈薇说“顾总凌晨三点改并购案”,原来那些夜晚,他在织保护我的网。
“睡吧。”
他抬头发现我在看他,耳尖发红,像大学帮我捡钢笔时一样。
床头灯映出他衬衫领口的阴影,那里纹着朵极小的蝴蝶兰,藏在锁骨下方——和我设计的logo一样,花蕊朝左,那是父亲教我画蝴蝶时的习惯方向。
9胃痛在凌晨发作,我蜷缩成虾米。
顾砚之的手比暖水袋还烫,“早说过别吃冷沙拉。”
他打横抱起我时,白大褂领口散开,露出和我同款的红绳,在急诊室冷光下晃眼。
值班医生瞅着我们笑,“情侣红绳啊,我父母戴了三十年。”
输液时,顾砚之坐在床边,指尖划过我手腕:“还记得大二那年吗?
你替我挨了混混的刀。”
他卷起袖子,小臂内侧疤痕蜿蜒,“其实我能躲开,就想看看你会不会心疼。”
我瞪他,发现那道疤走向和我毕业设计的蝴蝶兰主脉很像——原来他早把我的设计刻进血肉。
急诊室电视里,新品发布会直播中。
模特戴我画的蝴蝶兰项链转身,后颈小痣一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