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血糖导致的。
他懒懒散散地别开脸,一副随你怎么说的态度。
蒋墨琰的道德绑架,像是一根无形的麻绳。
束缚着我,绳子不动声色地收紧。
一点一点剥夺我的呼吸。
16最终,我答应了他和解。
只有几天了,没什么不能忍。
蒋墨琰仿佛真如他说的那样。
疏远韩音,重新和我亲近了起来。
不过我并不为此高兴。
中午下课,韩音手腕还没好,扶着墙慢慢走到我们面前。
将手中漂亮崭新的琴谱递给蒋墨琰。
“呐,我早上起来整理的。”
“也算是感谢你在医院照顾我。”
蒋墨琰抬头扫了一眼。
“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
他从包里拿出一瓶牛奶,插上吸管,自然而然地放进我手里。
“中午想吃什么?”
我站在一旁,都能感觉到韩音的窘迫。
他却浑然不觉。
蒋墨琰冷血起来是完全不给人留情面的。
“都可以……”我不自在地挤出三个字。
蒋墨琰点了下头,和我一起往食堂走。
韩音站在原地。
我和她擦肩而过,不小心碰到琴谱的边缘。
她紧紧握着,指节发白。
她在准备这份琴谱时,一定有过很多期待。
17临行前两天,也就是周四。
课间突然有人提了一嘴。
“谁知道情绪不稳定的小姑娘去哪儿啊?”
“好像好几天没来学校了,我这几天练琴都没人跟我借弓了诶。”
班长吴凯白了他一眼。
“积点儿口德吧你。”
“韩音爷爷病重,走了。”
“她请了一周的假。”
那人悻悻闭上嘴,却又有人犹疑地接话:“听说她是把老家的钢琴卖了,才凑齐的住院费。”
“现在琴没了,唯一的亲人爷爷也没了。”
“她肯定很崩溃。”
“我的天!
她会不会……”自杀那两个字没说出来。
但所有人都听懂了,不约而同沉默了下来。
前几天韩音生日发的那条朋友圈。
我看到也没觉得她会为了蒋墨琰寻死觅活。
好在,也真的不是。
但这次,很难说……蒋墨琰什么反应都没有,像个冷静的旁观者。
然而,晚上放学到宿舍,他回房间收拾了个小行李箱出来。
蒋墨琰手扶着箱子把手,艰涩地对我说:“我一整个下午都试图联系韩音,怎么也联系不上。”
“她在这座城市只有我一个朋友,我不能不管她。”
“徐暖,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