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因为傅司礼的忽视,死了……
心脏痛的快要窒息,女警心疼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
“人死不能复生,姜女士,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快抓到凶手。”
“请问,您能提供些什么线索吗?”
眼泪僵住,我猛地抬起头,强忍着心痛,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复述给女警。
做完笔录,已经是中午。
护士来送饭,是医院食堂最普通的盒饭。
女警察有些不忍,轻声安慰我: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需不需要我帮你通知家人?”
我顿了一下,家人吗?
我还有家人吗?
警察给我递了一杯热茶。
我望着杯中沉浮的茶叶,看见了二十二岁的自己跪在祠堂青砖上,大红色嫁衣摆洇着雨水的深痕。
“笑!给我笑着接镯子!”
我的父亲在耳边低吼着,混着雨声。
我看着傅老太太强硬地将玉镯套在自己的手腕——那镯子凉得像具尸骨。
因为不合适,手腕勒出了青青紫紫的红痕。
我的父亲在笑,傅老太太在笑。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笑。
除了我。
八年前,傅司礼与宋染在高速路上发生了严重的车祸。
傅司礼成为植物人,宋染也受了重伤。
诊断出来后,宋染害怕守着植物人过一辈子,便借口出国治疗离开了傅司礼。
傅家在国内外找遍了医生也都无济于事,最后只能寄信于菩萨。
傅老太太坚持要找八字相合的女性与傅司礼冲喜,最后在一处偏僻乡镇找到了我。
从小到大从不迷信的我,却因为迷信嫁给了一具植物人。
我仍然记得当年我的母亲把我迷晕,把我像牲口般捆进婚车,然后对我说:
“丫头,你弟娶媳妇就靠你了。”
“丫头,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
“丫头,别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