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两个字被红笔圈了又圈。
我正看得入神,陆宴突然凑过来,下巴轻轻搁在我肩头:“谁的消息?”
“顾沉。”
我侧头看他瞬间绷紧的下颌线,忍不住笑出声,“说有人要买我的小说版权。”
他的眼睛立刻亮起来,比我第一次在文学网站上看到作品签约通知时还要兴奋:“真的?
我就说你写得好!”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我昨天整理书房,找到你以前的手稿,都扫描成电子版了。”
我接过U盘,金属外壳还带着他的体温。
那些手稿是我被陆家规矩压得喘不过气时,躲在客房偷偷写的。
后来被陆晴发现,当着我的面扔进了壁炉。
没想到他竟悄悄捡了出来,一片一片拼好。
午后雷雨突至,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
我窝在沙发里写新小说,陆宴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一旁处理工作。
他时不时抬头看我,目光温柔得能拧出水,被我发现后又慌忙低头,耳朵尖红得像要滴血。
“陆宴。”
我突然喊他名字。
他立刻放下电脑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怎么了?
是不是累了?
要喝水吗?”
我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逗笑,伸手擦掉他眉心的褶皱:“你能不能别这么紧张?”
他握住我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我怕……”他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怕你又突然消失,怕自己做得不够好。”
他眼底翻涌的恐惧让我心头一颤,这才惊觉那些年的伤害,在他心里也刻下了难以愈合的疤。
雨声渐大,远处传来闷雷。
陆宴突然起身,从储物柜里翻出个铁盒。
打开时,我愣住了——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药瓶、化验单,还有张便签纸,密密麻麻记着我的服药时间和禁忌事项。
最上面压着张照片,是我昏迷时他偷拍的,拍得很糊,却被他用相框裱了起来。
“这是?”
我抬头看他。
他耳朵通红,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铁盒边缘:“你住院时,我怕自己忘记照顾你……”他声音越来越小,“后来就习惯了,把你说过的每句话都记下来。”
他又掏出个小本子,内页上全是我的喜好:“林晚不吃香菜林晚熬夜后喜欢喝蜂蜜水林晚最喜欢白百合”。
泪水突然模糊了视线。
原来那些被我以为是厌恶的忽视,早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