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以说是……期待？
等待结果的那几天，每一秒都是凌迟。
我活得像一个被蒙住眼睛，推向未知断崖的人。
白天在公司，强颜欢笑，处理着日常事务，可眼神总是控制不住地飘向窗外，大脑一片空白。
文件上的字，在我眼里扭曲变形，同事的声音，遥远得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晚上回到家，更是度日如年。
女儿欢快地扑进我怀里，叽叽喳喳地分享着学校的趣事。
老婆秦兰端来热好的牛奶，温柔地替我按揉着紧绷的肩膀。
“老公，你这几天脸色好差，是不是太累了？
要不休息两天？”
秦兰担忧的眼神，像针一样刺在我心上。
我看着她贤惠温柔的脸庞，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了上来。
十年前，秦兰生女儿时产后大出血，那画面至今想起来都让我心悸。
医生说她身体受损严重，不适合再怀孕。
孩子一岁后，她主动提出想去做绝育。
看着她苍白的脸，我怎么舍得？
我瞒着她，自己去了医院。
那个老医生信誓旦旦地保证，手术非常成功。
九年了，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女儿聪明伶俐，老婆体贴入微，我开的网络公司也如日中天，我以为这就是我人生的全部，幸福得像一个不真实的梦。
可秦雪的出现，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了这个梦里。
如果……如果鉴定结果对我不利……不！
我不敢想！
那将是地狱！
我的家庭，我的事业，我所珍视的一切，都会瞬间崩塌，化为乌有！
我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拍了拍秦兰的手：“老婆，没事，就是最近项目有点紧，忙过这阵就好了。”
谎言说出口，像吞了一把沙子，硌得我喉咙生疼。
我只能一遍遍在心里默念：DNA不会说谎，科学是公正的。
这是我唯一的信念，唯一的支撑。
像是溺水的人，死死抓住最后一根漂浮的枯枝。
终于，鉴定中心打来了电话。
通知我去取报告。
那一刻，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停止了跳动。
那天的天气好得有些诡异，阳光灿烂得晃眼，天空蓝得没有一丝杂质。
我独自一人，开车前往那个决定我命运的地方。
拿到那个薄薄的牛皮纸信封时，我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
它很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