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自嘲笑笑。
除了她还有谁能让周朔这个大少爷这般作天作地。
周朔的这几个兄弟也知道我们三人的纠葛,指不定私底下还讨论过我是如何厚脸皮对周朔死缠烂打,简直是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的贴身仆人。
所以每当周朔出事,他们总会第一时间打电话喊我过来处理。
我无视他们异样探究的眼光,认命地将周朔扶上出租车。
城市的光影明明灭灭从车窗透进来,洒在他瓷白的脸上。
其实周朔长得很好看,此时睡着,眉眼不再像平日里那般锋利,我愣愣地看着,几乎有些痴迷。
他却忽然睁开眼睛,深邃的黑眸和我对上,“怎么是你?”
我张了张嘴:“阿姨……”他眼里染上一层愠色:“能不能别老把我妈挂嘴边!”
他深呼吸一口气,扭头跟司机改了地址。
“去哪?
你现在应该回去好好休息。”
我扯住他的袖子,“你喝了这么多酒,明天会头痛的。”
他目光放在我的手上,罕见地没有拒绝我的触碰,抬头淡淡说了句:“我想吃那家店的蛋糕,你待会下车帮我买。”
“啊?
好,那待会买完就回学校休息。”
周朔忽然掉转话题,让我满头雾水,但我还是习惯性地满口答应。
见他不想说话,我也知趣地不再唠叨。
车停了下来,他按住我那只想要拿伞的手,罕见地软了嗓音:“就在路边,不用拿伞了。”
对于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我沉浸在受宠若惊之中,完全没注意到他眼里的那丝恶劣。
我刚下车,身后的车门就被大力关上,我回头,那出租车早就跑远了。
顿时我的心凉了半截。”
周朔不是第一次这般对我,他觉得我烦的时候总会找各种借口把我丢到各种地方。
我狼狈地跑到屋檐下,豆大的雨珠从脸颊淌下。
现在已经是深秋,我担心周朔出事,只穿了一件薄外套就出门,现在又浑身湿透,冷得直打颤。
我咬牙在打车软件上打车,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混合着从脸颊上留下来。
可雨很大,打不到车,我有些绝望。
我给周朔打电话,他接了,语调是漫不经心:“活该,谁让你多管闲事?”
我压住声音里的颤抖,像多年前和他一起救的那只呜咽叫唤的流浪猫:“周朔,求你了。”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