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留下作陪。”
他抬手时,金属戒指在灯光下闪过冷光,谢晚凝这才注意到陆时川脚边散落着碎玻璃,其中一块染着暗红血迹。
“别碰她!”
陆时川突然冲上前,拳头擦着蓝发男的脸砸在墙上,墙皮簌簌掉落。
谢晚凝看见他藏在袖口的绷带渗出鲜血——那是上周她帮他抄笔记时,他说“打球摔的”的伤口,原来早就被预谋报复的混混盯上。
钢管砸在陆时川后背的闷响让谢晚凝眼前发黑。
她踉跄着捡起地上的砖块,手却被碎玻璃划破:“你们再动手,我就报警!”
手机屏幕在掌心亮着,110的拨号界面映着她发白的脸。
蓝发男的动作顿了顿,忽然大笑起来:“报警?
你知道他为什么欠保护费吗?”
他踢开脚边的铁桶,响声在空旷厂房里回荡,“这小子为了给你们班那个单亲同学凑学费,把自己攒的摩托车卖了,转头就来砸我们的场子——闭嘴!”
陆时川突然扑向对方,两人在满地碎玻璃上扭打。
谢晚凝看见他后背的校服渐渐被血浸透,终于鼓起勇气冲过去,用身体护住他蜷缩的后背。
“疯了吗你!”
陆时川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拼命想把她推开,却在摸到她掌心的血时僵住。
蓝发男的钢管停在半空,看着两个浑身是伤的少年,突然啐了口唾沫:“算你们狠,老子没空陪小孩子玩过家家。”
脚步声消失在铁门后,谢晚凝才敢松开紧咬的嘴唇。
陆时川的体温透过单薄的校服传来,他滚烫的额头抵在她颈窝,急促的呼吸蹭得她耳垂发痒:“你是不是傻?
万一他们——那你呢?”
谢晚凝打断他,指尖颤抖着解开他的校服纽扣,绷带下的伤口狰狞可怖,“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以为卖了摩托车,替陈小雨交了学费,就能瞒着所有人吗?”
陆时川别过脸去,喉结在染血的衣领间滚动:“你每天连草莓糖纸都要收进铁盒,我怎么舍得让你看见这些脏东西?”
他忽然伸手,用没受伤的指尖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别哭啊,我后背没那么疼,真的——还骗我!”
谢晚凝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你校服里的创可贴都是我上周送的鲸鱼图案,刚才打架时,你明明是用受伤的那只手护着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