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的会见室，程佳就看见那个以前把自己收拾得精致的男人，现在头发都白了一半，特别扎眼，背也驼了，还拄着个拐杖，整个人看着特落魄。
丁武那一顿打，把他腿打瘸了，连男性功能都没了，以前的意气风发早就没影了。
林志山听到脚步声，慢慢抬起头，看到程佳的时候，本来黯淡的眼神一下子亮了，又是惊喜又是感动，就好像在黑灯瞎火里看到了点光。
他下意识地往前挪了挪身子，嘴唇直哆嗦，着急地说：“老婆，你还是相信我的！
我是被冤枉的！”
那声音里带着哀求，好像想拼命挽回啥，眼巴巴地望着程佳。
程佳脸冷冰冰的，眼里全是厌恶，一点情面都不留，直接打断他：“这位是王律师……”林志山一听“律师”俩字，本来没精打采的身子一下子就挺直了，双手猛地抓住桌子边，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变白了，眼睛里全是急切和渴望。
他激动地说：“律师你好，我是被冤枉的……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声音都有点抖，就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程佳冷笑一声，嘴角往上一扬，满脸不屑：“就你这案子，只要那女的咬定了告你，你就跑不了。
再厉害的律师，也不能让你少判几年。”
她眼睛直直地盯着林志山，就像在看一个小丑表演。
林志山气得脸都变形了，咬牙切齿地骂：“那个贱货！”
脸上肌肉都扭曲了，又是愤怒又是不甘心，双手使劲拍桌子。
程佳懒得管他们之间的破事儿，从包里拿出两份协议，“啪”地一声扔在桌上，脸上透着点畅快说：“王律师是来处理我们离婚诉讼的。
这儿有两份协议……”林志山一听“离婚”，刚刚还愤怒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然后变得惊恐万分。
他眼睛瞪得老大，双手在空中乱挥，带着哭腔大喊：“不离婚。
我不离婚。
老婆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拼命想做最后的挣扎。
程佳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戳穿他：“偷情这点事儿，你不用解释。
我知道的比你清楚多了。”
林志山一下子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时温柔的程佳，现在居然这么冷静，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眼里又是疑惑又是害怕，嘴唇动了动，也不知道该说啥。
程佳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