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静,像极了彼时的孤峰矿洞。

掌使曾说:“我们多是夜间行动,双目不能视物时,把你的脑子放空,任凭身体指令。”

我抬起手,吃力地摸向伤口。

伤口呈线性,边缘齐整,创腔较深,韧带有损害,凶器是刀。

我冷声道:“本朝刀制有四,仪、障、横、陌,你使的是障刀。”

那人出声。

轻蔑一笑,透着一抹慌乱,自上而下。

身量与崔菽约莫一般,身长六尺,臂长两尺左右。

那人出招。

风向自头顶劈下,我架手挡起,忽觉身前约莫变得臊热。

本朝障刀长约半尺至一尺半,我向前半步,悬在半空的手转腕张开,欲掐住对方手臂。

不料风力改向,自下而上,大力撩起,我迅猛翻肘向下抓按,勉强抓住对方手腕。

我双手极力钳制,转身一拧,障刀落地。

同一时刻,右掌顺着他的臂膀飞斜向上,估着喉咙的位置用力砍去。

一下,两下,三下……直到左手再也稳不住他。

奋力将他拉倒,我挑起障刀,抱起他的头,附耳低语:“活人,是有温度的。”

伴着呵气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愈加浓郁。

25杀人灭口总在夜深人静时,此时地牢内静得出奇。

围剿双椒鱼头帮正是用人之际,有人百忙之中,腾出人手前来灭口。

二人内力深厚,誓要得手,想必其主人还有后着。

我不敢稍作停歇,踉跄着摸到牢门,锁链还在,辛好并未焊上。

连忙转头搜查两具尸体。

二者皆是死士,除却后槽牙藏着的毒药,身上一无所有。

我有些泄气,就地瘫下,指尖触到清凉。

握到手中摸索,是嵌了银丝的木笄。

我摩挲着木块接合处,即使偶尔被银丝阻断,依然能摸出凌霄元的藤蔓。

年幼时的新春前夕,阿爷常带着我闲逛花鸟鱼虫市场,只因阿娘是广府人,过年讲究意头。

他把我架在肩上,对着各色花卉,各种说法挑花了眼。

我打着哈欠,想起阿娘留下的木笄图纸问他,木笄上为何是凌霄花。

阿爷那时说什么来着。

“绝处逢生。”

凌霄花以攀援之姿,绽放于高墙。

心一狠,我摸过障刀,比着锁孔大小削起木笄。

木笄中部是空的,随着木屑掉落,掉出一颗珠子。

我一时怔愣,突然想起幼年时,阿爷对着太阳高高举起木笄图纸,问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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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