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的飞天都在笑呢。”

远处,莫高窟的壁画上,飞天们正将莲花灯递给凡人,灯芯是他们自主书写的命数,有遗憾,有希望,却不再有掠夺的阴影。

宋子鸢知道,真正的改革从来不是推翻一切,而是让每个握笔的人,都能在纸页上看见他人的眼睛——就像她在引渡亡魂时,学会看见他们眼中的光。

阎执明走到她身边,执心牌的光芒与她袖口的白菊相呼应。

苏梦在新生死簿上画下最后一道修正纹,银铃终于重新发出清亮的响声,那是规则与慈悲的共鸣。

“下一站该去哪儿?”

宋子鸢望着往生殿外的雾,现在的雾不再是墨色,而是带着凡人命数的斑斓,“是去阳间教他们如何握笔,还是留在地府重写判命规则?”

“哪儿都去。”

阎执明笑了,这个曾经铁血的执法者,此刻眼中有了光,“只要握笔的手还在,生命的意义就永远在被重写——而我们,不过是帮他们擦干净笔尖的人。”

苏梦点头,笔尖在新生死簿上落下,写下第六章的扉页:“当每个生命都能看见他人的墨痕,定数与自主的界限,终将化作往生笔杆上的白菊,永远绽放着允许遗憾、允许希望的温柔。”

第七章:命数书院·墨煞初现江南的梅雨季总是带着诗意,命数书院的飞檐上垂着珠帘般的雨线,将“自主命数,墨染慈悲”的匾额洗得发亮。

宋子鸢站在演武场中央,看着三十七名凡人弟子握着狼毫的手在发抖——他们都是曾签署过替死契的幸存者,指尖还留着被夺走寿数的青黑色印记。

“握笔时要像捧着蝴蝶,”她示范着将白菊花瓣融入墨汁,清香混着松烟味在空气中散开,“墨不是工具,是你对生命的态度。

李叔,您想改写孙子的病弱命数,便要先写下‘愿承三分痛,换他半日安’——这不是交易,是心的重量。”

台下的李叔老泪纵横,笔尖在宣纸上颤巍巍落下。

宋子鸢看着他的命数印记从青黑转为浅灰,忽然一阵眩晕,袖口的白菊在视线中模糊成一片虚影——这是往生笔副作用的第七次发作,她开始记不清白菊的花语,就像记不清林晚的笑脸。

“子鸢姐姐,你的手!”

最年轻的弟子小桃突然惊呼。

宋子鸢这才发现,自己指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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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