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一人能救众生……”她突然一口咬断缠绕在光球上的红线。
红线断裂的瞬间，布偶熊的躯体轰然炸裂，露出藏在棉花深处的——十二枚紫水晶眼球。
每一颗眼球里，都倒映着心宝不同世代的死状。
“看啊……”心宝的残魂在狂笑，“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救赎’！”
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异变陡生。
照到小鹿和云飞身上的阳光……没有投下影子。
“契约的代价。”
云飞低头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指尖，“光与暗同殒，意味着……我们不再被这个世界‘承认’。”
小鹿接上他的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开始飘忽。
恨铭突然冲过来抓住云飞的手腕，将他那枚金色心脏的残片按进云飞的胸口。
“吃下去！”
他嘴角淌着黑血，“除非你想让她一个人承担全部反噬！”
云飞毫不犹豫地咽下碎片。
下一秒，他的金瞳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而小鹿的影子——突然站了起来。
第三十六章：二重身小鹿的影子掐住她的喉咙时，她看清了它手腕上的红线——和云飞的一模一样。
“你……是我的‘暗’？”
她挣扎着挤出这句话。
影子没有回答，只是咧开嘴，露出一个不属于人类的微笑。
它的手指越收越紧，小鹿的视线开始模糊。
就在她即将窒息的瞬间，一道金光劈下——云飞的刀斩断了影子的手臂。
断臂落地，化作一滩蠕动的黑暗，但影子却发出刺耳的尖笑。
“你砍不断‘因果’……”它的声音像是千万人同时低语，“三千年前……你亲手种下的……”祭坛彻底崩塌，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巨洞。
锁链断裂的声音从洞底传来，一声比一声清晰，仿佛某种被囚禁的巨物正在苏醒。
恨铭踉跄着爬到边缘，他的右眼已经变成空洞，血泪不断涌出。
“门要开了……”他嘶哑地说，“祂们要回来了……”小鹿看向洞底，心脏骤然紧缩——她看到了星星。
不是挂在天幕上的星辰，而是无数颗悬浮在黑暗中的、活着的眼球 。
每一颗眼球中央，都刻着与星纹相同的符文。
恨铭突然抓住小鹿的手，将一把骨制匕首塞进她掌心。
匕首的刃上刻着两行小字：“弑神者，当先弑己。”
“救世者，必杀所爱。”
小鹿猛地抬头，三千年